“好吧,是不是已經後悔啦?如果後悔的話,現在想退貨還來得及的。如果錯過了這一個時間,以後這後悔藥可就難買了。”
亦舒巧笑著抬起眸對上秦鬆的視線。
卻在看到秦鬆眼中的某種探究與認真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說出的那具玩笑話,似乎有什麼地方發生了錯誤。
亦舒倉皇地轉了眸。
這一轉眸,視線略過了餐車,她整個人定住了,這景象太過熟悉,似乎周邊在掛著紗幔,再湧動著海水,便跟那場景一模一樣了。
嗬嗬,亦舒在心底裏一陣苦澀的笑。
原來她也有夢想成真的一天。
“幹嘛這個表情啊?”秦鬆恍惚地看著亦舒,捫心自問,這個女人他真的才認識兩個星期嗎?
“就許你這麼做,還不許別人感動啊。”
真的是感動嗎?
可是為什麼他從她的眼中看到的卻是滿滿的悲嗆,像是洶湧的大海,要將她的整個世界給吞噬了一般。
“真的這麼感動,那就以身相許吧。“
“好啊,好啊,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為我們的以身相許幹上一杯呢?”
亦舒掙脫秦鬆的手,撲到餐車上就要去拿那瓶紅酒,卻在手還沒有夠到醒酒器邊緣的時候,已經被一雙長臂給奪了過去。
“幹嘛?幹嘛?這麼小氣,連口酒都不讓我喝啊,要是真的怕我把你的這座山給吃空了,沒關係,以後我來養你就是了。”
亦舒是故意的,她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往終身相許上引,對她來說,有些事情似乎都變得不重要了。
此刻能將某人的身影從自己的腦海中趕出去,那才是首要的任務。
“你想養我,以後我會給你機會的,但是現在你要做的是先養好你自己的身體。”
秦鬆拾起旁邊的筷子,夾了一塊糕點,湊到了亦舒的唇邊,看著亦舒的視線溫潤中又似乎多了一絲別的情愫。
“以後你也會一直這麼喂我吃嗎?”亦舒就像是個缺失寵愛的孩子,眼神中充滿著期許。
她在固執地跟自己心底裏的那個聲音做著抗爭。
她不能再放任自己沉淪下去了。
“隻要你想。”
“那你能保證這一輩子隻對我一個人好嗎,寵著我、愛著我、護著我、讓著我。”亦舒固執地仰頭問秦鬆。
所以秦鬆眼裏有一瞬間的閃爍,也並未逃過她的眼睛。
有什麼關係呢?
隻要他的回答是肯定的,她可以把剛才的眼神當成是一種慎重的思考。
秦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一瞬間的遲疑。
難道他是有些不忍了嗎?不,不,他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女人了,他絕對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心軟的。
“當然,你跟了我,你就是我這輩子的唯一。”
秦鬆在心底裏安慰自己,對,他並沒有說謊,他這輩子已經失去了愛上女人的能力。
“好,我覺得我們應該為這句話幹一杯。”
亦舒掀被從床上下地,拿起醒酒器內的紅酒,為兩個人的杯子內都注入了紅酒。
頭像是被人灌了鉛,上下的眼瞼像是裝了吸鐵石一般,相互之間像是帶著吸引力一般,做著無奈地拉鋸戰,正在苦苦地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