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意淫?”
“說什麼意淫啊?我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淫。”女子不悅,小聲抗議。
“乖,等打完電話,再讓你淫個夠。”長臂一撈,將淩喬的身軀整個的攏進了懷裏,溫柔地揉弄安撫著。
“誰要淫你啊?”淩喬一把拂開錦瑟的長臂,腳下卻是一個不穩,直直地砸進了錦瑟的懷裏。
“哥,知道我是個失意的男人了。雖然做弟弟的我偶爾也給您添堵一下,不過您也不需要給我一個這麼大的回禮吧,居然直接給我來個時時現場直播吧。”盛淮南的聲音透過電磁波傳了進來。
明明還像是過去那樣帶了些痞氣的,但是今天的她是怎麼也討厭不起來了。
她愣愣地看著錦瑟跟盛淮南說著話,愣愣地聽著電話那頭盛淮南傳來的頹廢萎靡的聲音,淩喬整個也變得愣愣的了。
“小家夥,在發什麼愣呢?”錦瑟已經幫淩喬洗了身子,抱著她從浴缸裏走了出來。
將愣愣的她放置到了大床上。
“真的嗎?”她又愣愣地再次確認。
“嗯。”錦瑟拿著吹風機站到了她的身後。
纖長宛若鋼琴家的手指,堪比世間最好的梳子,輕輕地梳理著她的秀發。
風力開得不是很足,他總說她的頭發是世間最珍貴的寶,所以需要最為細致的打理。
他的動作又是極其細致柔軟的,仿佛她就像是個玻璃娃娃,稍有不甚就會支離破碎一般。
有幾次,他在為她吹發的時候,大掌間掛著幾縷烏黑悠長的發絲的時候,竟然像個孩子摔壞了最為珍貴的寶貝一般,那眼中的不舍與疼惜是這般的顯而易見。
淩喬還在想著他每次給她吹頭發的情景的時候,頭頂上那道低沉柔潤的聲音緩緩地傳了出來。
不,也許不能夠用想這個詞。
畢竟她此刻的腦海中就像是有萬馬奔騰一般,像是閃過了千萬個不同的場景,又像是什麼景象都不曾存在一般。
那麼糾結又那麼淡然地放空著填滿著。
“很懊惱?”
“啊?什麼?”淩喬無法理解他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他又重新地解釋了一番,“是不是覺得自己過去對阿南太過分啦?”
“沒有。”
沒有嘛?當然沒有。
她甚至在心底有一種想要將盛淮南碎屍萬段的衝動。
為什麼過去的他就不能表現得好一些呢?
為什麼總是讓她看到他身邊環繞著鶯鶯燕燕呢?環肥燕瘦、婀娜多姿、風情萬種、儀態萬千,卻唯獨沒有清淡素雅。
為什麼在她斷定了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的時候,他又總是這樣若有似無的介入呢?
“阿南的人生中從未品嚐過溫暖,所以他害怕一切能夠給過他溫暖的東西,他害怕那種擁有後再重新失去的痛苦。”
“跟我有關嗎?”
“亦舒是這輩子唯一能夠給予他溫暖的人。”
“哦,那又如何呢?”
“第一次見到亦舒的時候,是她陪著顏可來看病的時候,他沒想到那樣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居然可以為了一個完全稱不上有太大關係的另一個,做到這種情分上。”
“所以呢?他就可以當著別人的麵這般毫無理由的羞辱她嗎?”
“那是他情不自禁。”
“然後再情不自禁地擁著她的朋友,毫無顧忌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