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他到底是有什麼關係?連盛淮南自己都沒有發覺,他放下手中水杯的動作到底有多重,‘啪’的一生,透明的玻璃杯從底部的位置裂開了一條縫,似乎有著不斷上升的趨勢。
“媽,您是不是想多了啊?”亦舒不知道自己跟盛淮南會有這麼關聯,她真是感覺好笑,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跟這個男人會有什麼牽連。
但是一看到亦母還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臉,再度又拉了下來,她再次伸出三根手指,“我發誓,我跟這個男人絕對毫無瓜葛,而且以後也不會再跟他碰麵,絕對到老死都不會互相往來,這樣您總可以把一顆心安安穩穩的放到肚子裏了吧?”
“說的都是真話?不是什麼緩兵之計?不是為了忽悠我才說的?”亦母還是不放心,一想到她那未來的孫子,她必須要把這些不確定的妨礙的因素全都斬斷。
“絕對絕對不是。而且你剛才也聽到了,這個男人他是這裏的院長,你想你女兒什麼時候又那麼大的本事,去認識一個這麼大的整形醫院的院長啊,是吧?”
“說的也是。”亦母在亦舒的攙扶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麵的灰,然後走到椅子上取了上麵的包,從裏麵掏出來一麵鏡子,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
那個在一直給盛淮南揉肩膀的女醫生,震驚得連手上都忘記了動作,傻傻的看著亦母,心中感歎,她以前是不是演戲的啊?這演技真的是太好了點吧,為什麼在奧斯卡的頒獎典禮上都沒有見過她的身影呢?
這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一會兒鬧、這一轉眼的功夫又回歸到了剛才雍容華貴的樣子。
變化之快,堪稱一絕啊。
盛淮南此刻可沒時間感慨了,一雙冷峻得仿若放射著冰刃的雙眸緊緊地噙著亦舒,仿佛要將亦舒攔腰截斷一般,岑薄的唇瓣緊緊地抿成了一字型,召顯著他此刻心中的怒意,尤其是堅毅的下頜,如鋒刀一般淩厲地繃直著,沒有說一句話,卻像是已經說了千言萬語,句句震懾人心。
他身上的冷厲的氣息,亦舒是感覺到了的,但是強迫著自己去忽略忽略,就連指甲已經深深地陷進肉裏了她都沒有感覺到痛意,就等著亦母整理好快點從這裏離開。
亦母整理好了,並沒有像亦舒這麼迫切地想要從這裏離開,而是站在辦公桌前,盯著盛淮南,觀摩了半天,也研究了半天,最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唉——”
“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副皮囊。”然後她又看了看辦公室內豪華的裝飾,心想著能夠在這樣的醫院裏當院長,那錢、那以後的吃穿用度、那麵子,真的是杠杠的啊。
“還有這麼好的一份工作,你說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呢?”
盛淮南聽到亦母的話,心裏的氣也是跟著消了一大半了,也就那個死女人不懂得欣賞自己,你看看就連她媽都要比她上道,都比她更懂得欣賞。
“謝謝伯母的誇獎,其實……”盛淮南是想著雖然我真的是很不錯,但是就這麼直接的被誇獎,還是有必要謙虛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