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走到淩喬的麵前,將喝了剩下的半杯水遞到了淩喬的手中。
淩喬接過,湊到殷紅而又微微有些皺起的唇瓣上,微微仰頭將水杯中剩下的誰全部喝幹淨,然後很自然地將水杯遞還到了錦瑟的手中。
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的刻意,仿佛他們之間這樣的動作已經做了不下百次千次了。
唯有盛淮南驚訝得張著一張嘴,仿佛看到了什麼天外飛星一般驚奇的景觀。
這也怪不得盛淮南,主要是錦瑟素來都是讓人伺候的主,即便是過去,他們還受控在別人的手中的時候,也從未見過錦瑟伺候過誰,仿佛他身上帶著的那股尊貴唯我獨尊的氣質,是從內散發出來的。
他身上那種渾然天成的如帝王一般的氣場,讓人在麵對他的時候,唯有尊重與膜拜,而不敢隨意地挑戰他的權威。
像這種給人端茶倒水的事情,素來都隻有別人為他做的份兒,誰還敢勞駕他動手啊。
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待遇的人隻怕也隻有淩喬了吧,她可謂是世界第一人啊。
有了這點認識,盛淮南當然把淩喬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又往上推了推,隻是他剛欲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倒是讓淩喬給搶了先。
“盛醫生閱女無數,像我這樣的清粥小菜的,怎麼可能會入得了您的眼呢。”淩喬說話聲音清淺,讓人根本聽不出裏麵的情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錦瑟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沾染了他身上的一些氣質,讓盛淮南聽著突然有了一種頭皮發緊,身體發麻的感覺。
若不是覺得此時抱頭離開會有損他盛淮南在外的名聲,他想他此刻絕對就會直接從錦瑟的辦公室內閃走了。
最近他盛淮南到底是倒了什麼黴運啊,是不是這一年他都隻適合乖乖地老實地活動在他的一片勢力範圍內,哪裏都不適合去啊?
自從那天跟淩喬和錦瑟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庫分手後,他心中就有一種想刻意去遺忘那個不男不女的女人的想法。
所以他去了過去經常去的幾個夜場,那裏的人各個都認識盛淮南,更是對他的口味摸得一清二楚,先是給他安排了一個豪華的可以容納幾十人的大包間,陸續地給他上了好幾種從外國進口過來的美酒和各色的佳肴。
當然這都隻是為了後麵的主題做準備。
經理跪坐在盛淮南的桌子旁邊,為水晶杯內倒了一些從世界各國搜尋來的頂級紅酒,然後仰著臉充滿希冀地看著盛淮南臉上的表情。
盛淮南端著紅酒杯輕輕地搖晃著裏麵的液體,讓裏麵的紅酒跟空氣中的氧氣進行充分的融合氧化以後,微鎖著眉,緩慢抬起水晶高腳杯的底座,將裏麵的液體緩慢地送入到了唇齒之間,在舌尖上來回地滾動著。
讓每一寸味蕾都接觸到了紅酒的醇香以後,這才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將液體送入到了胃裏。
緊蹙的眉頭慢慢地舒緩開來,臉上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性感的弧度,似乎對這酒很滿意。
經理看得出盛淮南這是對酒很滿意了,也對盛淮南的習慣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