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聽,就是旅行愉快啊。
反觀淩喬。
亦舒的聲音無疑就是一把打開淩喬這幾天心靈枷鎖的鑰匙,所有的委屈一起湧上心頭。
“死丫頭,終於舍得回來啦。”
“對不起,對不起嘛。”亦舒的聲音裏完全聽不出抱歉的誠心,倒是促狹中充溢著擠兌,“你這天天泡在溫柔鄉裏的人,還能夠想起我,我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啊。”
“嗬,溫柔鄉。”淩喬輕嗤了一聲,抬手間又揪下一片擺放在陽台上花盆內的葉子。
這幾天,這些花可真是沒少受到淩喬辣手的摧殘,此刻幾盆花間隻有那麼幾朵白色的小花孤零零地搖晃著。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吳管家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不明白為何這幾日錦瑟似乎總是在有意的回避淩喬。
昨天,吳管家去書房給錦瑟送咖啡的時候,狀似無意的說起,“少爺,臥房內陽台上的那幾盆花的葉子都凋零得差不多了。”
她之所以不說是淩喬摧殘的,是覺得若是這麼說了倒是帶著幾分責備的意思了。
迂回,對錦瑟的聰明智慧,又怎麼會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呢?
錦瑟端起手邊的咖啡,語調淡然,“那就全換成新的。”
“是,我馬上命人去換。”吳管家不敢再多做揣測,雙手捏著托盤退了出來。
馬上命人又從花房內搬了幾盆開得正盛的花上來,卻被淩喬阻攔在了臥室外麵,“為什麼要換?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正應我的心情。”
主人都這麼說了,那她這個做下人的又能怎麼說呢,唯有應一聲,“好。”便揮手招呼著人把這些剛搬上來的花全部又重新撤掉了。
亦舒此時手裏正拿著一隻蘋果在啃,一聽淩喬這麼說,連啃的動作都忘記了,關切的問,“怎麼?聽著這情緒有點不對啊。”
“要是換做你,估計也對不起來了吧。”淩喬垂眸瞪著手中正被她摘下,揉捏的殘葉,綠色的汁水沾染了她纖白的手指。
仿佛是把這片落葉當成了錦瑟,眼中差點就要噴出火來要將它燃燒了。
“姐們,要不要出來坐坐啊?估計你這是油膩的東西吃太多了,腸道堵塞了,讓姐姐我來給你開導開導,疏通疏通,也就好了。”
噗
亦舒說話總是沒個正形,不過倒真的是把淩喬逗樂了,這似乎是這幾天來淩喬笑得最舒心的一次了,仿佛將鬱結在裏麵的那股子氣,都散發出來了,看來亦舒的提議還是很值得接受的。
“這是出去一趟,就變成情感知心大姐了嘛。”扔掉手中的葉子,在身上胡亂地抹了一下,“若是我今天不出去見你,還真的是損失很大啊。”
“那必須的。快點出來,我在老地方等你哈。”
話才說完,亦舒就把電話啪的一掛,完全不給淩喬回答的機會了。
耳畔‘嘟嘟嘟’的聲音傳來,淩喬將手機從臉頰邊拿開,笑著搖了搖頭,還真是羨慕她這率性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