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姐。”吳管家從遠處撿回拖鞋,重新在淩喬的身邊蹲了下來。
此時,門被人從裏麵打了開來,錦瑟一身整齊地出現在門口,接過吳管家手裏的拖鞋,輕聲說了句,“我來。”
然後,剛想彎下腰,在淩喬的麵前蹲下來。
淩喬連看他一眼都不肯,直接越過他,伸手把門推開,視線往書房內掃了一圈。
連盛淮南都在了,怎麼不見本兮?她不是錦瑟身邊的秘書嗎?
“淩小姐。”
“嫂子。”
淩喬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全都是認識的人,幹嘛搞得神秘兮兮的啊?還把門鎖得這麼嚴實,這到底是在防什麼呢?明明是在防著她嘛,因為在這幢別墅內,也隻有她敢不經過他的允許就直接推門而入的。
淩喬湛湛地收回視線,落在錦瑟的頭頂上,配合地抬起腳讓他給自己穿上拖鞋,“什麼時候談完?”
“需要很久。”
“那我等你。”淩喬做出一副你不來我就不睡的架勢。
穿好鞋子,錦瑟從地上站了起來,攬著淩喬的肩膀,輕聲哄著,“乖,我先陪你回房,等你睡了,我再回書房,好嗎?”
“那你的意思是不準備回房間睡覺咯?”
“你也知道,已經兩三天沒去公司了,很多事情還等著我來處理呢,真的沒辦法睡覺,你乖,先自己睡吧。”
好吧,他這是完全把她當成小孩子來哄了。
但是人家理由充分、要求合理,她也不好再亂發脾氣了,但是還是有一股怪怪的感覺縈繞在她的心頭,她又實在是找不出到底是哪裏怪。
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翻來覆去的到後半夜這才恍恍惚惚地睡去。
錦瑟回到書房內,解著身上的襯衫扣子,劈頭蓋臉就是對盛淮南一頓質問,“我身上的傷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完好如初?”
他怎麼會不明白淩喬這突然的態度呢,肯定也是對他這兩天的反常產生了疑慮。如今要像往常那樣靠近她的身邊,唯有等手臂上的咬傷跟背上的抓傷都好了以後。
看著淩喬這個樣子,對錦瑟來說,內心的煎熬真的是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但盛淮南可沒有他這般的感同身受。
心中不免腹誹這,天,你聽聽他這說得到底是叫什麼話啊。
那麼深的牙齒印,先不說這肉完全長齊全了,結痂脫落需要一段時間,這嫩肉想要恢複到跟周圍的肉完全一樣的顏色,那也需要時間的好嗎?
“我就算是神醫,那也得給我妙手回春的時間吧。”
錦瑟這兒正窩著一肚子火,盛淮南這一開口明顯就是往槍口上撞啦,錦瑟銳利地眼眸深邃地瞥了他一眼,聲音明顯帶著藐視,“庸醫。”
盛淮南摸了摸鼻子,自討了個沒趣。
最近他一定是走背字運,這前段時間剛被人說了沒有醫德,今天又被人說了庸醫。
縱觀虞城,如果他稱庸醫的話,那麼醫院裏的那些,穿白大褂的就真的不能稱之為醫生了,“切,不懂得欣賞,自我欣賞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