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這還沒照顧呢,就已經開始被我家滾滾嫌棄了。”錦瑟倒也不堅持,從床上站起身,將手中的粥碗遞到了吳管家的手中,深沉地看了她一眼。
這才重新轉身麵重現走回到淩喬的床邊,伸手捋了捋淩喬的發,柔聲道,“一會兒若是有什麼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能出什麼事情,再說了你又不是醫生,就算打電話給你也沒用。”淩喬故作嫌棄地說道,然後不看他,自己拿起床頭的一本雜誌看了起來。
這是要怎樣?準備將他嫌棄得一文不值?
這個問題不能姑息,需要好好的探討探討了。
錦瑟一把將淩喬手中的雜誌奪在了手中,拋到了床尾的位置,雙手插在腰間,準備要跟淩喬來一場深入淺出的談話。
淩喬看到了吳管家眼裏的笑意,臉瞬間就紅了起來,她在說後麵的話的時候,是有些負氣的,她說,“好,隻要你不嫌我煩的話,我一定會時時刻刻地給你打電話的,比如吃了幾口粥,比如什麼時候下地,比如喝了幾杯水,比如什麼時候……”上廁所,這樣的話在這樣的時間裏說出來實在是尷尬至極。
淩喬抿唇不語了。
錦瑟卻並不準備就這樣放過她,他嘴角掛著溫潤的笑,可那雙幽邃的眸中卻是噙滿了促狹的笑,“到是說說看,還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報告的。”
“沒有了,沒有了。”淩喬騰出床沿,想要去推錦瑟。
雙手才到半空中,就被他溫柔地接在了手中,“好了,不逗你了,我走了,照顧好自己,晚點我再過來。”
的確,他也是沒有時間再陪淩喬了,有很多事情還等著他去做呢,比如說這次神經迷幻劑的事情,比如說董璿的事情,再比如說爾嵐的事情,比如說陸逸冰的事情,很多很多。
他都必須趕在淩喬開始想到之前全都完成,他必須得要保證她以後的生活不能再這樣的險象環生。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心髒的承受能力足夠的強大,卻在看到淩喬全身染血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他也很脆弱,脆弱到隻是想想淩喬可能受到的傷害,他的就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都開始紊亂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窒息死亡。
“嗯。”淩喬隨意的應和著,將臉轉向了吳管家手裏的粥,仿佛那一碗粥都要比錦瑟來得更有吸引力。
雖然,淩喬表麵上對錦瑟表現得不屑,但是此時的心裏又不知旖旎著怎樣的似水柔情,從剛才醒過來的時候,她一直都感覺小腹的地方空空的,總是感覺被一股寒流緊緊地包裹圍繞著,讓她總是莫名地感覺到一種心慌,但是這樣的心慌到底來自何處,她又無法解釋。
但是此刻,因為錦瑟的話,因為錦瑟溫潤的眼神,因為錦瑟發自內心的關心的話,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內像是注入了一股暖流,整個身體都感覺暖烘烘的。
吳管家端著粥碗,坐到淩喬的麵前,舀了一口遞到了淩喬的嘴邊。
這粥淩喬不是不能自己吃,但是她還是張開了嘴。她要將自己的所有專注力都傾注在她麵前的這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