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亦舒人呢?”為什麼她醒來已經不見了她的蹤影?淩喬四下裏開始尋找亦舒的身影。
“嗬,對朋友倒是挺上心的嘛。”低沉清冷的嗓音再度在臥房內響起。
哦,她算是聽出來了,某人這是吃醋了。
吳管家麵對著她,臉上露出了笑意,其實那表情不能稱之為笑,但是在吳管家那張千年不變的臉上,能夠勾動嘴角便已算得上是笑了。她甚至還在淩喬感覺受寵若驚的當口,竟然對著淩喬眨了眨眼。
而後,轉身悄聲走出了房間。
想必這樣的錦瑟,更能讓吳管家心情開懷吧。
可她卻有種想要撫額的衝動了,本就對處理男女之間的關係還處於摸索階段的淩喬,哪裏懂得該如何去安撫一個吃醋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受萬眾女性敬仰的男人。
她掀被下床,臉上笑靨如花,“嗬嗬。”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笑總是沒錯的吧。
男子見她神態如常,腳步穩健,複便不再看她,而是低頭忙自己的工作去了,修長靈動的手指就像是能生出花來,在鍵盤上快速地滑動著。
淩喬腳步一頓,心想著看著架勢,隻怕不是幾句話就能安撫得了的,還是先去解決了生理需求再說吧。
身子一轉,轉了個方向,進了浴室。
人的急需得到解決,這思緒也開始空泛了起來,她眼眸轉動著,思索著該如何去安撫那個傲嬌男的時候,視線卻觸到了浴室置衣架上安放著她的睡袍。
這個男人,心思總是要比表麵來得更讓人溫暖。
淩喬也不急著出去了,在浴室內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穿上了錦瑟為她拿的浴袍。
而原本坐在小沙發上等待著女人過來認錯的男人,正在心底裏告誡自己,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地原諒她的時候,讓他措手不及的是,這丫頭半路上居然轉道去了浴室,直接就把他給涼在了原地。
一顆準備著刁難的心,就這麼被人涼著,沒了著落。
這工作也無法繼續下去了,他隨手將筆記本電腦往沙發上一丟,站起身走到酒櫃邊拿出水晶杯,為自己倒了一大杯的紅酒,仰頭飲盡。
好似喝酒都不足以澆滅他心頭竄起的火氣,他又重新為自己倒了一杯。
到最後反反複複,到底是多少杯他已經記不得了,倒是一瓶價值幾十萬的好酒,愣是讓他當成了白開水給悉數灌進了肚子裏。
終於,浴室門被打開,男子轉身留下一道倨傲的背影。
女子站在門口,一件睡袍鬆垮地攏在嬌小的身軀上,腰帶未係,垂在兩側,絲質的睡袍很快便被烏黑的發絲間低垂下來的水珠打濕,隱隱地透出了胸前的兩顆粉嫩的櫻桃。
女子巧笑嫣然地朝男子的身後走去,雙手從他勁瘦的腰間穿過,她滿意地感覺到手心下驀然繃緊的軀體,然後將自己的臉頰輕輕地貼了上去。
然後她輕輕地闔上了眸,寬厚的肩膀,一如小時候那般給她無盡的安全感。
原來時光並未在他們的身上留下隔閡,十幾年的時光仿佛不過都在昨天,熟悉感一下子湧上了她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