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陸逸冰這麼一提,淩喬又轉過身,陸逸冰並未完全脫掉襯衫,隻是將襯衫的領子褪到手肘處,清雋淡雅的氣質中又增添了幾分妖媚,惹得不遠處的女店員都轉眸看向他們這邊,交頭竊竊私語起來,不時地還要發出幾聲曖昧的笑聲。
淩喬感覺此時的自己,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腹背受敵,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直低著頭,十指相互緊緊地絞到了一起,手心中開始冒出一層層的汗來。
“好了,往這邊一點,別人就看不到了。”陸逸冰明白淩喬小女孩兒的生澀,好心地握住了淩喬絞著的手指,拉著她往拉著窗簾的落地窗邊靠了靠。
哦,還需要說明一下,咖啡店老板為了保護客人的隱私,特意把這裏的沙發椅背設計得特別的高,就算淩喬站起來也隻是露出一個頭,此刻陸逸冰這麼一拉,將淩喬保護到了沙發椅背跟窗簾之間,隻要她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外麵的人是根本看不到她在做什麼的。
“好好的看看吧。”陸逸冰先是將一邊的胳膊湊到淩喬的麵前,然後又換了一隻,白皙如玉的光潔皮膚,別說是有疤痕了,簡直完美得就跟藝術家雕塑出來的一般。
淩喬這一看,哪裏還顧得上害羞啊,她的心一下子緊縮了起來,一把抓住陸逸冰想要穿起來的襯衫,踮著腳尖,視線再一次將陸逸冰兩條手臂給反反複複地看了一遍,甚至還不忘也檢查了一下他的胸口跟後背的位置。
“沒有,不可能的,怎麼會沒有呢?是你啊,就是你啊。”淩喬失魂落魄地一下子跌坐到了咖啡座椅上,嘴裏一直喃喃著不可能。
陸逸冰也跟著淩喬坐了下來,伸手攬住像是被人紮破了洞的氣球一般癱軟在沙發上的淩喬,一邊姿態優雅地扣好襯衫的扣子,然後,伸出修長的手指,拂開淩喬額前的碎發別到耳根後麵,低聲宛若情人間的呢喃,“喬喬,告訴我,你六歲那年遇到的到底是誰,為什麼你會記得我母親,記得藏獒,卻偏偏是把我給搞錯了呢?”
“是你啊。”淩喬表情呆滯了很久,這才緩慢地抬眸,木訥地看著陸逸冰,一雙黯淡的眸不斷地將眼前的俊顏打量了一圈又一圈,嘴裏卻是固執己見地重複著,“陸家少爺隻有你一個啊,我怎麼會搞錯呢,那麼恐怖的事情,就算是再過幾十年,我還是能夠記憶猶新的啊。是你,絕對是你啊。”
“陸家隻有我一個少爺。”陸逸冰看著淩喬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在說謊,再想到母親那一次在看到錦瑟跟淩喬的時候,反常的表現,他似乎也覺得這事情並不那麼簡單。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錯誤呢?他從小一直都在國外長大,很少回來,更不要說見到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兒了,就連她說的在陸宅裏有藏獒出沒他都沒有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