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死了,也太沒價值了,我現在馬上給嫂子看。”盛淮南這才恢複到正常的狀態,伸手想要拿處理的工具,這才發現那個小護士,不止是不敢靠近身邊,反而是直接縮到了角落裏。
盛淮南責怪地睇了眼錦瑟,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走過去,接過醫療盤。
先是將棉花上倒上消毒酒精,正準備往淩喬的下頜上抹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那個素來站在高處讓人伺候的主兒,此刻竟然手中捏著他平常隨身攜帶的小方巾,放置到了淩喬的脖頸處,就怕到時有酒精從下頜處流下來,沾濕了淩喬的高領。
女人的著裝真是令他不能理解,這麼熱的天,居然還能穿得住高領。
“快點。”錦瑟再度不耐煩地睞了眼盛淮南。
“別催了,你要是正常點,能得我這麼有失水準嗎?”盛淮南這才抬眸對著淩喬那張毫無反應的臉,輕聲道,“嫂子,你忍著點哈,會有點疼。”
其實盛淮南這句話哪是跟淩喬說的啊,完全就是說給錦瑟聽的。
事先被打過預防針的錦瑟,雖然有些心疼淩喬,不忍心這些酒精直接觸碰到淩喬的傷口,但是他也知道這些是必經的過程,也知道握著拳在一旁忍著,仿佛盛淮南正在處理的是他的傷口一般。
哦,不,不是他的傷口,是他的心。
等到外麵的血汙完全地被清理掉了以後,露出了裏麵的傷口,足足有三厘米長,當錦瑟的視線觸碰到那個傷口的時候,他眼裏旋出的嗜殺之氣連盛淮南都沒有見過,他心裏在想,那些傷害到淩喬的人的下場隻怕也不會好過了。
“你先出去一下,這個傷口有點長需要縫針。”盛淮南抬頭看了眼錦瑟。
“不用。”又是冰冷到仿佛結了冰霜的聲音,似乎還隱忍著怒氣,“我能承受得了。”
靠,盛淮南又想爆粗口了,現在是你能不能承受嗎?現在是我能不能安心地處理傷口的問題好嗎?就剛才隻是用酒精輕輕地處理傷口,他都有種分分鍾要被錦瑟拎起來扔出外麵的既視感了,現在是怎樣,是要拿著真直接戳進淩喬的肉裏然後拉出來的事情,那他一會兒處理完還不得要被錦瑟直接扒了一層皮嗎?
“算我求你了行嗎?老大,你在這裏我真的沒辦法安心工作。”盛淮南直起腰直直地對上錦瑟,一副你不離開我不會幫她處理的表情。
此時,就算錦瑟再如何老大不願意,也隻好狠狠地瞪了盛淮南一眼,然後視線帶著些依依不舍地開了門走出去。
袁磊此時已經接到消息,也等在了診療室的門口,見到錦瑟出來,恭謹地上前喚了聲,“錦總。”
“查過了嗎?”錦瑟此時的手中還拿著那塊衝洗淩喬傷口沾染上血跡的方巾,湛黑的視線仿佛被著方巾上的血染紅,手指從方巾的兩側一點點地收緊。
袁磊下意識地抬眸看看錦瑟的反應,見他仍盯著那一塊方巾看著,這才敢啟唇說道,“那幾個都是社會上的一些遊手好閑的混混,沒有黑社會背景,而且他們現在送到醫院一時半會兒還不知道能不能搶救回來,所以要想查明事情的真相還需要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