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淩喬勉強道,“這一次我們扯平了。”
“嗯,嗯,嗯。”錦瑟連連點頭。
淩喬心裏想著,此刻的錦瑟的樣子要是叫他的那些手下看到了,定是覺得這個人跟平時的那個錦瑟是完全的兩個人,因為此時的他完全沒有了平日裏那種威嚴的樣子。
“那我們繼續?”錦瑟再度拉過淩喬白皙的大腿。
淩喬也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趁著錦瑟正雀躍於自己的明智之舉的時候,身體一個向後,退開了錦瑟的攻擊。
錦瑟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吃癟,抿著一張薄唇,抗議地看著淩喬。
“你耍賴。”淩喬才不怕他呢,張嘴控訴道。
“好,我道歉。”然後討好地看著淩喬,“現在我們能不能進入正題啦?”
“還沒呢,你不是說要引導我嗎?我這還沒入門呢,怎麼可以放過這麼好的學習機會呢?”一抹狡諧的光從淩喬水瑩的黑眸中閃過,說著伸手再度扶上錦瑟的胸口,這次她的手指直接落向了錦瑟那塊粉嫩的疤痕處。
胸口上次的刀疤,經過盛淮南在美國盡心盡力的照顧,此刻已經完全結痂脫落,露出了一條粉紅色的疤痕。
本來盛淮南是要用他特質的祛疤膏給他塗抹,結果卻被錦瑟給製止住了,他說,“隻要是滾滾留在我身上的任何一個印記,我都不想磨滅掉,這些都是她留給我的最好的禮物,是我們愛情的見證。”
那時盛淮南聽到這樣的話竟然從一個經曆過生生世世無數次的冷血惡魔的口中吐出,他先是呆愣住了,就連鏡片也藏不住他眼中的驚詫,然後他就像是見到外星人一般,用不敢相信地眼神看著錦瑟,喃喃道,“應該不至於啊。”
“不至於什麼?”錦瑟拉好襯衫,隨意地問道。
“這一刀下去應該隻是傷到你的身體,怎麼連帶著你的大腦也跟著損傷了呢?”一雙妖魅的桃花眼閃著促狹,嘴角勾起雅痞的壞笑。
錦瑟這才知道他的兄弟,這是在變相地損他呢,但他並不介意,如果說這一刀下去真的能夠緊緊地拉住淩喬的心,那麼他損傷到大腦又有何妨呢?
見錦瑟並不以為意,盛淮南更是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把,抓著錦瑟的手,想要從他的眼裏看到他的心裏去。
看了好久,好久,看得錦瑟都快要不耐煩了,盛淮南這才搖著他那顆帥氣無比的頭,惋惜地嘖聲道,“中毒了,而且是中毒很深,想要治愈你這個度,隻怕我藝術再高明,也無能為力了,要想徹底拔除,看來隻能把你的血放盡,然後再給你重新換上新鮮的血液了。”
錦瑟記得,那天他是這樣回答盛淮南的,“謝謝你的好意,不需要你費心了,我覺得這樣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