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冷冷地斜了他一眼,聲音淡漠,帶著上揚的弧度,“既然留下來了,你覺得有用嗎?”
淩喬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欺強淩弱的惡霸,尤其是眼前的場景,讓她特別的受不了。
“老板,你們這裏今天損失了多少?”淩喬心底裏的正義感油然而生,她已經認定了這裏就是錦瑟派人來砸的,徑直走到會所負責人的麵前,試圖想要為他撐腰。
“啊?啊?”老板畢竟是見過世麵的,知道這個女人在錦瑟的心底裏一定是占據著一定的位置的,要不然她自然也不敢這麼放肆,他抬起眼角朝著錦瑟偷偷的循了過去。
卻見錦瑟兀自點燃了一根煙,深邃的眉宇間深鎖著,沒有往這邊看,而周身散發出來的涼意就像是最有力的警告。
負責人視線驀地縮了回來,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
“怕什麼?我們不能太軟弱了,這些惡人才會更加的作威作福,耀武揚威的。咱們就應該把這裏的一桌一椅全都算清楚了,列出詳細的單子來,讓這些人賠。如果他們不賠,我們就告到公安局,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坐他個幾年的牢。”淩喬越說越激亢,仿佛眼中真的就看到了錦瑟穿著囚服,坐在牢裏頹敗的樣子,任別的犯人欺負。
就隻是這樣想著,她都覺得自己的心情大好起來,跟著臉上的寒冷也跟著緩和了幾分。
“淩小姐,您說得過分了。任何事情都是需要講證據的。”袁磊哪裏肯任由著淩喬這樣一味的誤會詆毀下去,作為公眾人物,錦瑟素來注重自己的形象,這樣惡霸流氓的行為他素來不屑於為之。
如今,淩喬還未在搞清楚來龍去脈的情況下,就把所有的責任都往錦瑟的身上扣,錦瑟雖然素來不在意外界對他的傳聞,但是他就代表著企業的形象,袁磊覺得自己是有責任去維護的。
對淩喬,因為錦瑟的關係,他素來隻有尊敬,對她放肆的行為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過去了。
然而,這一刻,他終究是沒有忍住,有因為有錦瑟這一層關係,他隻能出聲輕聲製止。
“說說看,這裏損失到底有多少?”男人清冷的五官,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深邃湛黑得宛若子夜般空曠的眸,卻是緊緊地攫取著淩喬的臉部表情。
這是第一次吧,袁磊越過了錦瑟,直接出聲製止淩喬。
袁磊說她過分了。
過分嗎?
本不覺得。
但旁人都覺得過分了,那就過分吧,那就應該要收斂一些了。
台子架得太高了,淩喬斟酌著該怎麼為自己找個走下去的階梯,卻不想此時,錦瑟不但不給她走回頭路的機會,反而直接就給她搭了架升降梯,一直送到了天台上。
好吧,反倒是給她省去了浪費腦細胞的機會了,“老板,這裏的裝潢當初我也是來見識過的,不到兩千萬應該是拿不下來的吧?”
淩喬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卻殊不知這其中的真實行情,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怎麼樣、狠狠地扒下錦瑟的一層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