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
不過是個金玉其內敗絮其中的紈絝子弟而已,還不如叫她相信母豬也會上樹來得更直接一點。
剛才錦瑟放倒紋身男的行為,也被淩喬歸結為是他走了狗屎運,湊巧而已。
唯有她身後的光頭佬,看清的形勢,他知道此刻隻有他手裏的這個女人,還有對麵前這個宛若地獄惡魔一般的帥氣男人起到作用。
他湊近淩喬的耳邊,“我隻求財,沒有要傷你的意思,你隻要讓那個男人走開,我就放了你。”
淩喬一聽,信了,看向錦瑟,“你走吧,這裏沒你什麼事,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
“你寧願相信一個流氓?”也不願意相信他?淩喬的話讓錦瑟的心驀地一縮,一抹刺痛在心底漾開,黑眸更森冷了幾分。
“是。”
淩喬實在找不出能夠讓她相信他的理由。
因為在淩喬的眼裏,錦瑟所有的能力都不過是他操控他身邊的人所達到的,而他讓她看到的,隻不過是一次又一次地欺辱她,根本看不出他能夠擺平眼前狀況的能力。
“好。”錦瑟的心是真的被她的一個是字傷到了,眸光刺痛,僵冷的身姿微轉,往回走了。
光頭佬以為錦瑟走了,他一直提著的心才稍稍放鬆了下來,連帶著挾持著淩喬的手臂也跟著鬆懈了下來。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一道白光在陽光下閃出一道冰冷的白光,還未等他們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隻聽得站在淩喬身後的光頭佬,一聲慘叫,手驀地扶住了自己的肩胛骨。
淩喬真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傻了,背脊瞬刻間爬上了一層冷汗,僵硬地轉頭看向身後痛得縮成一團的光頭男子,隻見一把特製的尖刀,直直地插在了光頭佬的肩胛骨上。
沒有一滴血滲出,卻讓光頭佬的掙紮凶惡的臉變得更加的猙獰,頭上、臉上、脖子上、手臂上,鬥大的汗珠竄出,瞬間彙成了蜿蜒的溪流,將他身上的黑色背心給浸染得仿若剛從水裏爬上來一般。
淩喬不敢置信地轉眸,想要再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隻見錦瑟已經直直地越過她,站在了光頭佬的麵前,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塊白色的手帕。
“老大,老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繞了我們這幾條狗命吧,我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的。”光頭佬忍著痛連連求饒。
錦瑟幾乎連看都不看光頭佬一眼,一雙利眸凝著仍在顫抖的刀柄,墨眉微微蹙了起來,似乎正在嫌棄這把到沾染上了什麼髒東西一般,用攤開的白色小方巾,裹住了刀柄。
光頭佬嚇得臉色死灰,一雙眸瞠得宛若銅鈴一般,呈現出了死亡前的驚悚麵容。
“嘶……”
是刀刃摩擦著人的骨頭發出的驚怵的聲響,在刀尖脫離光頭佬身體的瞬間,鮮血宛若噴泉一般,噴射而出,直直地朝著錦瑟而來,他身形一移,被他給輕巧地避開了。
“啊!”
心底裏的恐懼驀地從身體裏竄了上來,衝破喉嚨,淩喬有猛地用手將嘴捂住,看著地麵上妖豔的血跡,連連後退,路邊的小草,差點就要把她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