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劍,對於曾經重手傷到銀白的人,他心裏隻有殺機,卻被銀白用蛇語製止了,堆起笑容走上前請安,說:「主人想多了,對我們兄弟來說,您才是真正的主人。」
淩厲寒風射來,將銀白打得淩空翻出,看到他重重跌落在地,銀墨急得想過去相扶,再次被他製止,伸舌舔去流下唇角的血跡,依舊微笑對男人說:「您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
話聲剛落,他就被倏然掠近的男人掐著脖子揪了起來,冷冷道:「你最好記住,我要殺你們很簡單,隻是沒動手罷了。」
銀白被他掐得劇烈咳嗽起來,一個忍不住,血再次噴出,男人躲避不及,手上臉頰上被濺了數滴血點,他不由大怒,反手一掌甩過去,誰知銀白已化回蛇形從他手中逃離出去,遠遠掠開。
看到哥哥受傷,銀墨再也忍不住了,握住劍柄衝上前,卻被銀白的蛇尾攔住,他恢複了人形,將銀墨拉到自己身後,臉上依舊是溫和笑容,向男人跪下請罪道:「銀白無心冒犯,還請主人見諒。」
男人陰沉著臉不說話,銀白又柔聲說:「我們也是身在屋簷下,不得不聽從指令,若主人不悅,我們改燒殺戮之符就是,就讓他們成為陰間遊魂,永遠無法回來好了。」
提議起了作用,男人怒氣稍減,銀白趁機給銀墨使了個眼色,說:「還不快去拿殺戮符?」
銀墨猶豫了一下,終究不敢違抗大哥的命令,誰知他沒走幾步就被男人叫住了,對銀白說:「你弟弟好像挺聽話的。」
銀白背對著男人,聽到這句話,臉色變了,就聽他又說:「我身邊少個使喚的人,就把你弟弟送給我吧。」
銀墨轉頭看銀白,見他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卻依然用輕柔話語說:「主人說笑了。」
「你看我現在像是在說笑嗎?」
這次銀白沒再回答,甚至沒有給銀墨下達任何蛇語命令,但銀墨感覺到了他心裏湧起的殺機,男人看不到銀白的表情,他卻看得仔仔細細,銀白的瞳色變了,碧青瞳裏閃爍出屬於蛇類殺戮前的黑暗之色。
銀墨的心房劇烈跳動起來,出於對即將血戰的興奮,看著銀白一直委曲求全,他早忍夠了,恨不得馬上跟大哥聯手大戰一場,哪怕打不過,也好過這樣唯唯諾諾的忍受。
但一觸即發的危機被人及時攔住了,這次來的是他們都熟悉的一個人,算是他們的鄰居,也是他們的老板馬靈樞。
馬靈樞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打開緊鎖的大門,緩步走進來,一直走到他們跟男人相對的中間,剛好攔住了男人散發而來的殺氣,微笑道:「有話好好說,別嚇著我的職員。」珍惜借閱證,勿隨意傳播。
看到馬靈樞出現,男人顯得很不悅,冷冷說:「你好像很喜歡跟我作對。」
「這一定是你的錯覺,我不知道多開心跟你聯手合作,不過銀墨現在是我公司當紅的模特兒,我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在他身上,如果現在讓他跟你走了,我將要損失很多錢。」
「沒錢比沒命更重要嗎?」
屬於金屬的鏗鏘之聲傳來,男人的殺機不言而喻,馬靈樞卻不以為意,微笑說:「在有命的時候,有錢很重要。」
男人沒再說話,狠狠瞪了他半晌,突然揮手一拂,銅盆裏燃著的道符便盡數散成灰燼,他冷冷道:「好自為之!」
身影消失在他們麵前,隻留下一室毫無掩飾的殺戮氣焰,壓迫性的戾氣散開了,銀墨鬆了口氣,見馬靈樞走向他們,他急忙衝到銀白麵前。
馬靈樞不是普通人他們都知道,但沒想到他居然跟那個人是認識的,甚至還很熟稔,銀墨不敢鬆懈,緊緊盯住馬靈樞,生怕他會突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