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姑娘就放心好了。我們原本就不太熟悉,不是嗎?當然,榮幸之至。”羅漢一臉笑意。翠翠也不多說,轉身就走。一路小跑著跟上悠然,扶著她坐上馬車。怡然見翠翠來了,突然問了這麼一句。“方才我回頭瞄了一眼,我看見你在跟羅寒說話。你們倆個很熟嗎?”
翠翠先是一愣,臉色有些不對勁但很快的轉為喜色。她說:“奴婢不認識他,倒是奇怪,他剛才為何突然將我叫住。問了一下奴婢,怡然小姐喜歡什麼。”
聽了這話,怡然麵色一變,微微有些羞赧,但是語氣卻硬邦邦的,冷冷的。她說:“那你可告訴他了?要是讓我知道你告訴他了,小心你的……”
怡然雖然有意威脅,可是威脅的話卻沒有說出口。生怕自己真的講得嚴重了,翠翠以後就不敢和羅寒透露些什麼了。這樣一來,怡然總覺得有點擔心。萬一以後和羅寒還有什麼往來呢?所以她也不敢把話給說絕了。這麼一來,任是誰,都看得出來,怡然的口是心非。正當此時,翠翠適時開口說:“事情是這樣的,奴婢和怡然小姐接觸也不多。原本就不知道小姐你喜好什麼,自然也就沒有跟羅寒說什麼。還好奴婢不知道,即便是知道。沒有怡然小姐的允許,奴婢不敢跟人亂說……”
“你知道就好!”怡然說著甩下了車簾子。悠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淡淡地吩咐車夫開始駕車。雖然又是一路的顛簸,但是怡然卻是心情很不錯。即便是有點磕碰,也沒能讓她的好心情,遭到破壞。
兩人一路上,各懷心思。回了左府之後,悠然和怡然,淡淡地道了再見。各往各自的院落去了。翠翠一路跟著悠然,納悶道:“大小姐,你怎麼了?這一路回來,似乎並不開心。也沒見你和怡然小姐說話。怎麼了?鬧別扭了?”
“沒有,我隻是不想打擾她,細細去品味那美麗的事兒。畢竟,她需要時間好好想想羅寒。這情之一事,越想越多,越想越複雜,越想越容易當真。我才不想戳破她這點兒的幻想。”悠然說著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脖頸。
翠翠看見了她另一隻手上的長劍。翠翠吃驚道:“大小姐,你這長劍不是道止先生,隨身攜帶的那一柄劍?怎麼又到了你手上?道止先生,送給你的?”
“拿來琢磨琢磨,研究一下。師傅可舍不得給我。他上次送我一條鞭子,你沒瞧見他那忍痛割愛的樣子。”悠然說著舉起了那柄劍,“我對劍不太熟悉,不如,交給景昊雲看看。你幫我準備夜行衣。”
聽見悠然要出去,翠翠原想阻止,可最後還是答應了。
且說,怡然高高興興地回了啟源閣。走進門,還沒來得及和劉靜好好地說上幾句話。可正在此時,怡然看見了劉靜的臉色,實在是不善。左怡然微微皺眉,走上前問:“娘親,怎麼了?看你臉色,又是府裏的下人做錯了什麼事兒嗎?還是……”
“你不是說你一日寸步不離地跟著左悠然嗎?你先說說,這一天,你跟著左悠然,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劉靜的眉毛微微挑起,“你且說說,你是怎麼盯著人的?”
“我是一天都跟著她啊。左悠然今天一天都在道止武館認真的練著武。我就在那裏坐著,看著。我沒發現什麼不正常的。母親有什麼吩咐嗎?”聽了這話,劉靜微微挑眉,冷聲道:“又撒謊,再給你一個機會,給我說實話!今天這一天,左悠然都在哪兒,都在做什麼?”
怡然也氣壞了,她委屈地含著眼淚,怒極了笑道:“母親,我的眼睛,一直盯著左悠然。我很肯定,她今天這一天,就在道止武館,練劍,根本就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她都沒有離開過。她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幹些什麼事兒,我都一清二楚。我對母親,絕無隱瞞。母親,你這麼大的怒氣,是聽了什麼人的胡言亂語,還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