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提出的要求,除非是觸及原則。否則,左岸是很少會拒絕的。正如她現在要求左岸帶她去狩獵,還要在外過一夜。想著兩天後就要開始正常上班了。左岸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但是,左岸畢竟還是個君子。對於他並不關心,卻做了他小妾的女人,該給的麵子還是會給的。他讓悠然去收拾行李,即刻出門。這邊卻去了茗樂軒,和趙寧話別。
“老爺,你真不同我一起回去嗎?”雖然趙姨娘知道,這是左悠然在給她製造機會。可是一想起,家裏父母等下又要說她沒本事,喊不來尚書老爺給他們倆老敬個茶,什麼的。雖然心煩,但是眼下,左軒然的事兒,才是她該擔心的。
所以當左岸說:“趙寧,對不住。我答應了阿然,要去狩獵。我讓人再備一份禮,給兩位老人家送去。阿然這次大病痊愈,跟我提了這麼一個請求,我不忍拒絕。你在兩老麵前,多給我美言幾句。不知可否?”
“老爺言重了。大小姐身子尚且不是,別說是她提了要求。沒提你也得陪著她,不是。”
“你能體諒就好。那……你忙。”看著眼前成擔成擔的禮,左岸的愧疚稍稍減退了些。
他帶著悠然去打獵,這剛一出門。鶯兒就火急火燎地跑到啟源閣找劉夫人了。怡然正在花廳裏頭學女紅。一針一線,上上下下,那麼認真。遠遠看過去,像是個美麗的仕女,高貴端莊。
也隻有坐在她邊上的劉靜,聽得見她嘴裏說出的酸溜溜的話語。“母親,一大早也沒人看見。我醉了一晚上,你也不讓我休息一下?”
“傻丫頭,你能讓人傳出去話去,說你宿醉一宿嗎?就算是醉了一宿,你也要撐著,讓那些下人們看看,你可是小姐,怎麼能跟那左悠然一樣,每天都不著家。你要學習,琴棋書畫,女紅,一樣不能落下。”
“人家的老師可是天子之師。我跟她怎麼比?”怡然憤憤不平。
“學那些幹什麼,讀那麼多書又怎樣。女兒家,就該有個女兒家的樣子。你懂什麼。”劉靜冷笑。怡然心裏不快,又提起一大早的時候,看見的事。她說:“你沒看到今兒個一大早,那人是怎麼趴在你身上的。”
“這事,你一個人知道就好了。不需不停地亂說。昨天,大家夥兒都喝醉了。醉了之後的事兒,你幹嘛要當真。”
“母親,我可沒當真。我要是當真了,那把你當成什麼了。”怡然看了一眼劉靜,那種眼神裏有一種不屑一顧的輕蔑。劉靜一巴掌甩了過去,嗬斥道:“死丫頭,你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怡然也是傻眼了。她的母親雖然凶悍,可是也沒有這樣打過她。她知道自己今天說的話有點過分,可是也不至於就這樣挨了打。正在這個當口,鶯兒喜衝衝地走了進來。看著眼前捂著臉的怡然,還有那氣急敗壞的劉靜,她意識到自己來的,真不是時候。可是來都已經來了,她也是個聰明人,立馬就跪了下去,先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