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
跟著康涵澈出來的小廝見自家王爺如此在意這人,便問道:“王爺,要不要屬下去打聽打聽這人?”
康涵澈點了點頭,突然覺得有點無趣了。
近日來,鎮壓遂樂居的行動沒有絲毫進展。所剿滅的據點對遂樂居而言,均是可有可無的棄子,對其根本造成不了實質性的損害。
而他又不知遂樂居總部在哪,為此是愁眉不展,便出來散心。
看到了那場鬧劇,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於是便上演了一場英雄救“美”,隻可惜,“美”不領情。
一開始,隻是因為他的美貌而多加注意了幾分,現在卻似乎更加有趣了。
……
忘憂忘憂,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此時,淵杲城內最大的酒樓忘憂樓,正是營業的高峰期。
大堂內,座無虛席,就連二樓的雅間也沒有空的。
相較於前院的熱鬧嘈雜,後院就顯得寧靜了許多。
時值九月,天氣涼爽。
“康涵澈?你問他做什麽?”沈東明的頭從書中抬了起來。
沈東明看起來隻有三十五歲左右,俊朗的臉,如微風般溫和的眼眸,讓人看著就覺得舒服。
“隻是想知道。”齊知之拿起桌上的桔子,從左手拋至右手把玩著。
“他是涵王,也是鎮遠大將軍。”頓了頓,沈東明問道:“你怎麽會突然要問他?不要敷衍我。”
齊知之把玩桔子的手一頓,嘻哈一笑,遂剝開了手中的桔子,拋了一瓣到嘴中,卻被酸到了,齜牙瑟縮了一下,道:“真是什麽都瞞不過義父。”
沈東明是遂樂居的元老,跟著他的師父奠定下遂樂居現今的地位,在遂樂居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原來的齊知之似乎很敬重這個義父,什麽事都不瞞他。
於是,齊知之將今天在路上遇到康涵澈的事以及兩人之間的對話都告訴了沈東明。
沈東明放下手中的書,看了齊知之一眼,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前幾天你剛到的時候,因為太累了我就沒去找你。今日你總算恢複了些,我去找你,你又出去了,沒來得及告訴你。你也知道打壓遂樂居的消息是自皇城某位高權重之人傳遍傲雷各地吧?”
見齊知之點了頭,沈東明接著說道:“據最新的線報,那位高權重之人可能就是涵王康涵澈。”
齊知之剛拋了一瓣桔瓣,聽到沈東明所言,卻忘了張嘴去接,任那瓣桔子掉在地上。
嘴角抽了抽,“義父,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沈東明瞥了齊知之一眼,又拿起了桌上的書,“我可沒這個閑情去耍你。”
齊知之哀嚎了一聲,他來淵杲的目的就是為了查清楚是誰想對付遂樂居,沒想到他這一來就得罪了最大的嫌疑人,那以後想要接近他不是更難嗎?
他這次可是放過了一個大好機會啊!
不過,沒讓他煩惱多久,第二天的一個邀約就解決了所有的事。
四、出 遊
秋的陽,不極熱,不極寒,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一葉扁舟行過,兩人立在船頭,一襲藍,一襲紅。
看著兩岸的青山,底下的綠水,齊知之的眼睛艱難的撐開著。
不是他不懂得欣賞這自然的美景,隻是這陽光照得他太是慵懶舒服,再加上旁邊站著的這個人。
他昨天明明說的那麽不客氣了,為什麽這人還能來邀請自己遊湖?
其實知道自己這是在遷怒康涵澈。
康涵澈與那個男人除了相貌一樣之外,其他的地方都不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