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焱?”
顏傾城略顯擔憂的輕呼出聲,她雖然剛剛觸碰到上官皓焱的脈搏,但以探出他體內的蠱蟲並沒有什麼異樣,也就是說他這樣的反映應該隻是做惡夢了。
“傾城,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顏傾城的心在這一瞬間竟疼得厲害,雖然她知道此刻的上官皓焱還處於昏睡的狀態,可她卻也知道,現在的上官皓焱是屬於她的上官皓焱。
上官皓焱的呼吸有些粗重,那些破碎的畫麵不停的侵蝕著他的心,他努力的想要將那一切都拚湊起來,卻發現,他越是想要想起些什麼,卻越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顏傾城知道此刻她是應該喊醒還處於半昏迷狀態的上官皓焱的,可她卻是私心的想要他一直這樣昏迷下去,起碼這個時候,他才是那個認識顏傾城的上官皓焱。
“傾城,求求你,不要走。”
終是不忍心看著上官皓焱如此難受下去,顏傾城雙唇緊抿,微一用力掙脫了上官皓焱的禁錮,雙手按住上官皓焱掙紮著的雙臂,俯身吻上了他那蒼白的唇。
睡夢中的上官皓焱猛然驚醒,在看清楚眼前那張放大的容顏後漸漸恢複了平靜。
見上官皓焱的身體不再像剛才那般的激動和掙紮,顏傾城這才緩緩的坐起了身子,白皙如玉的小手輕柔的擦去了上官皓焱臉上的汗漬。
“你做惡夢了,沒事吧。”
上官皓焱握住顏傾城的手坐了起來,剛才夢到的又怎麼會是噩夢呢,那可是他和顏傾城的回憶啊,他竟然忘了那麼多重要的事情,他竟然該死的忘記了她。
見上官皓焱隻是坐起來盯著她卻並未說話,顏傾城竟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上官皓焱究竟夢到了什麼,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的安靜和沉默。
“皓焱?沒事了,隻是夢而已。”
看著眼前滿眼盡是擔憂的顏傾城,上官皓焱的心針紮一般疼了起來,那張本就清瘦的臉竟比之前還要瘦了些許,這些日子,他失去了記憶的這些日子,她…又該有多難過。
想也知道,為了救他,她幾乎是沒睡過幾個安穩覺吧,每天每天熬到這麼晚,隻是為了找到能救他的方法,明明說好要保護她的,卻忘記了一切,讓她一個人承受這麼多的痛苦和悲傷。
許是上官皓焱的眼神中透露了太多的憐惜和歉意,所以他無需開口說話便讓眼前的顏傾城濕了眼眶,她以為他隻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她以為他醒了以後還是那個什麼都不記得的上官皓焱。
可此時此刻,眼前這個盯著自己看的男人,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上官皓焱嗎,他竟然真的記起來了嗎?這一切會不會隻是她的一場夢。
“娘子不許哭,為夫說過,不會再讓娘子流眼淚了。”
看著眼前笑的妖嬈的男子,顏傾城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不敢讓自己去相信,明明已經治療了這麼久,明明該相信自己的醫術,可她還是不敢去相信,生怕希望過後是撕心裂肺的失望。
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終是無聲的滑落那張蒼白卻美麗的臉,顏傾城再次開口道。
“皓焱,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上官皓焱的嘴角揚起一抹戲虐的笑意,在顏傾城呆愣的眸光中狠狠的吻上了顏傾城的唇,將她那滑落在唇邊的淚水一並吞進了嘴裏。
想她,瘋了一般的想她,雖然隻是一個多月,卻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可他卻讓她傷心了,他竟然忘記了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她。
“傾城,對不起,對不起。”
被上官皓焱緊緊的擁在懷中,顏傾城的耳畔傳來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這一刻,她是幸福的,她顏傾城的男人回來了,隻要他能恢複記憶,那麼她就更有信心能將他體內的蠱蟲給剔除掉。
“你知道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你若是再不恢複記憶,我可就要休夫了。”
嗅著屬於顏傾城的發香,上官皓焱的手輕輕的拍打著顏傾城的肩膀,這一個月來,她定是累壞了吧,既要想方設法的救他,又要幫他照看這整個國家,而唯一能讓她依靠的他卻又偏偏失了記憶。
“為夫知道娘子是舍不得的,畢竟像為夫長得這麼美的男子在這世上可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