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畢竟是南疆的首領,經過一段時間的斟酌之後,他大概也猜到了眼前這神秘的三個人必然是為了那個新苼而來。
先不說這幾個人如何能進入他南疆的地下密室,能憑空出現,又能瞬間束縛住他們所有人,這足以說明,眼前的三個人絕非是他們能招惹的。
好在他們並未虧待過新苼,甚至還算是新苼的救命恩人,若是讓他們帶走新苼,或許一切就都能結束了。
“姑娘,姑娘對咱們是不是有些誤會,俗話說來者是客,有事咱們好商量,姑娘您說是不是?”
瞥了一眼滿臉笑意的艾德,顏傾城微一側眸看向了斜躺在她身後的上官皓焱。
見顏傾城終於肯看向自己,上官皓焱瞬間揚起一抹討好的笑容,他雖然失去了記憶,可他打心底裏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尤其是在顏傾城打量完露娜之後。
雖說上官皓焱的卻是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顏傾城的事情,可他就是莫名的感到心虛不已,就好像他跟露娜這幾日的相處,亦是罪不可赦的一般。
“笑什麼笑,你是不是以為你笑起來很帥啊,嗯?到處招惹桃花。”
果然有殺氣,上官皓焱很是無辜的看著顏傾城,雖說他不知道他跟她以前是怎樣的一種相處模式,可眼下,似乎賣萌裝無辜最為有效。
“哪有哪有,巧得很,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桃花,更何況,若說起桃花的話,你的似乎也不少…”。
見上官皓焱的眼角撇向了莫宇,顏傾城很是好笑的揚起了嘴角,莫宇很是不屑的撇了上官皓焱一眼,桃花怎麼了,他就是喜歡做顏傾城的桃花。
見顏傾城非但沒有搭理自己,反而跟上官皓焱你儂我儂了起來,艾德也不生氣,依然擺出一副恭敬的樣子,等著顏傾城的回話。
“張嘴…”。
上官皓焱聞言很是配合的張開了嘴巴,顏傾城素手一揮,將一粒藥丸扔到了上官皓焱的嘴裏,雖然上官皓焱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可顏傾城是誰,單單從他那越發蒼白的臉上就足以看出他在強忍著痛楚。
本是淡定自若的露娜見狀卻是露出一絲擔憂和不甘的神色,她不明白為何新苼會對眼前這個女子如此的言聽計從,他明明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單單憑她的一麵之詞就能如此的相信她嗎?
難道他就不怕那藥丸有毒嗎?
是她將在生死邊緣掙紮的他救了回來,是她不分日夜的照顧著他,可經過了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仍然對她保持著一份警惕之心,可為何,現在他卻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了這憑空出現的女子?
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聽得顏傾城說道。
“這麼聽話,就不怕有毒?”
“即便是有毒,我也心甘情願被毒死,但是我的心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我可以懷疑任何人,唯獨不能懷疑你…”。
露娜的眸子瞬間暗淡了下去,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她還在擔心什麼呢,原來無論她怎樣的付出,怎樣的勸說,她都不及那女子的一分一毫,從她出現的那一刻起,她便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嘔…”。
上官皓焱話一說完,一旁的莫宇很是配合的幹嘔了一聲,上官皓焱不悅的瞪了過去,莫宇悠哉悠哉的說道。
“嘖嘖嘖,誰說咱們的上官皓焱失憶了,我看這泡妞的伎倆有增無減嘛,傾城,你說是不是…”。
白了兩人一眼,顏傾城這才看向了依舊一臉笑意的艾德,他不是喜歡笑嗎,她顏傾城就是要讓他笑不出來。
“都說南疆人陰險狡詐,陰奉陽違,果不其然呢…”。
“妖女,休要再此胡言亂語,要殺便殺,咱們南疆人有的是骨氣…”。
“就是,族長,士可殺不可辱…”。
“都給我閉嘴,姑娘,既然你知我們是南疆人,自然也該知道,咱們部落一直東躲西藏,隻為了平靜的過日子,若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姑娘,姑娘可否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咱們計較,還請姑娘告知,咱們是哪裏得罪了幾位高人…”。
艾德的心裏自然也是恨死了顏傾城,可此刻,他們全部被束縛在這裏,是生是死還不都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死,固然不可怕,可他身負南疆族長一職,怎可看著南疆一族毀在他的手上。
“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知道他是誰嗎?”
眾人看向顏傾城所指的上官皓焱,皆是憤恨的看向了一臉慘白的露娜,若不是她不顧眾人阻撓將這個禍端帶回族裏,他們又豈會有今日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