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得意桃源鎮》
作者:潺潺溪水/寶塔糖
文案:
桃源鎮,十裏桃花,並不象表麵的那樣平靜燦爛。
十歲前,她努力踮起腳尖,仰望他,象仰望一綸明月,渴望那淡淡的月光能夠一直相陪到永遠。有他的世界,溫暖而明亮,可是永遠到底有多遠?是不是天和地的距離?
十六歲,她努力再努力,希望能做月亮裏那株桂花樹,能和他並肩站在一起,鐵馬金戈,笑看天下。
十八歲,她終於站在他麵前,做為一棵樹的形象,可是她的世界開始崩塌
二十歲,她落盡繁華,開始轉身,月亮說,“你能不能留下來?原來這棵樹,就是我的心!
可歎。。。那時月亮。。。已經在水中
。。。。。。
她也曾經以為自己的二十年過完了別人的一輩子,一切,就可以這樣無聲息地謝幕了,然而沒想到,
這已經發生的一切,也隻不過為她後來的人生鋪墊了一段奢麗淒迷的序曲.
永遠到底有多遠?.....也隻不過是人心和人心的距離.
朋友(修)
五月,清風纏繞,槐花梔子怒放,暗香盈袖,空氣裏到處都是馥鬱的花的香氣。
我對著幾何和代數課本,口幹舌燥地講解了快一個小時.
可是桃子仍軟綿綿地趴在桌上,一副懵懂無骨昏昏欲睡的懶摸樣,夕陽穿過窗欞透進來,浮遊在室內班駁的光暈,照著亮處的浮塵在空氣中緩慢地漂移。桃子黝黑的皮膚上泛著珍珠般的光澤,長長的細媚眼,如絲。一頭光滑的長發象綢緞一樣灑在肩上,漂亮得就象隻快要睡著的狐狸,一隻皮光肉滑的黑狐狸。
桃子向來長得好,校園裏俗稱她為“黑牡丹”也不是虛傳的。小小年紀有著與年紀不相稱的穎長身材和成熟的美貌,隻是很多時候她都是傻傻的天真,大腦好象缺根筋,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她好象搞不清楚人生在世,什麼年齡應該做什麼事.小時侯玩耍時她天天盼著背書包上學,該好好上學時她卻總想著逃學去玩,這就是富貴人家小孩的通病,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不是很在乎生活給予的機會,反正有的是機會,用不著為討生活犯愁。
桃子小時就有些蠢笨,我帶她去老屋後的桃園去偷桃,結果謝家四娘擰著一對柳葉眉拽著柳枝條追上來,我很快吃幹抹盡,來個詆毀不認,她那個藏在懷裏,左摸摸右摸摸都快摸熟了,就是不舍得吃,人矮又跑得慢,經常被謝小環(我一直喊她謝小壞,她是四娘的女兒)逮個正著屁股開花。
嗬嗬,其實主意大都是我出的,她不過是跟在後麵跑個腿。但最後挨揍的人總是她。可能是因為我可憐無趣的童年,讓我早早有了冒險可以讓我的生活豐富多采的意識。如果我是閻王,桃子就是個拖著兩條鼻涕的小鬼,我喜歡翻著花樣玩創新,她喜歡老老實實做執行,我們倆,是一對好搭檔的玩伴。
我曾偷聽到外婆大院長工作時間對她手下那些外科主任訓斥,是榜樣就不怕冒險,有的疑難病症,因為怕失望所以不敢希望不敢嚐試,所以才會錯過最佳診療時間。
外婆也曾對我說,一個不冒任何風險的人,隻有什麼也不做,春天不敢播種,秋天就沒有收獲,所以她一直縱容著我的種種淘氣逸事。所以我認為自己天生有做榜樣的力量,我喜歡玩冒險,在冒險中獲得樂趣已經成了我枯燥生活裏的一點希望。
烈日炎炎的夏天,我和桃子冒著暑氣一起偷著去山後的泉水河裏學遊泳,那裏水清澈,也淺,不過人也多,白花花象下餃子一樣,不過半小時我已經象條魚一樣有模有樣遊幾個來回了,桃子還悶在水裏直冒泡學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