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找到適配的仿生體。”
少年說完之後,麵帶驚詫和一絲憤怒,抬頭看向希爾,“當時你說過我們是合法伴侶,甚至還給我看過結婚證。”“可是有一天你突然就不來了,為什麼?”
希爾聽到這兒不禁蹙眉。
“能把他控製起來嗎?”
“希爾,為什麼不理我?”少年見著希爾甚至連看都不看他,語調也提高了很多,“給我記憶,模擬相處,塑造性格…把我培養成人類的人不是你嗎?”
然而這句話說完之後,少年手上的電子鐐銬就先一步釋放電擊,整個人被迫痛苦的倒在地上,除了抽搐,什麼都做不出來。
剛才押送他進來的兩位士官又一次將他架了起來,迅速消失在審訊室。
希爾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的背影走遠,緊蹙的眉目才稍微舒展了一些。
“艾德裏安上將不用擔心,剛才我把錄音設備關了。”““不小心錄進去的那句會被剪掉,不用擔心。”
“多謝。”希爾回答的十分簡短。
“接下來還需要我配合調查什麼?”
“可能需要您去候審間待一段時間,不過放心,關押時間不會超過四十八個小時。期間會讓您以筆錄形式回答具體審訊問題。”
“好。”
“媒體會放出您被逮捕調查的消息。從您審訊室開始,到您…配偶進來之前的錄像以及錄音會被公開。”
“好。”
“還有,艾德裏安將軍想見見您。”“讓您回首府,下達逮捕令,很大程度是將軍的意思。”
聽到這個名字,希爾明顯愣了一下。
五年前回軍部重新就職之後,雖然很多時候在同一棟大樓辦公,但除了每周的軍部例會上兩個人會見麵之外……
基本除此之外沒有過太多的交集。
甚至逢年過節,希爾僅有的幾次回米澤魯星,都隻是確認家人是否安好,但避免接觸。
“好。”希爾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回答了一句。
候審間雖然是有所隔斷。
但其實和單人牢房差不多,不同的是鐵欄裏麵還有一層可以自主開合的單向玻璃,可以以掩耳盜鈴的方式尋求心理安慰,但其實還是被監視著的。
進入候審室的時候,希爾就開始麵對虛擬熒屏上冒出來的一個個問題。
輸入的同時還要手寫備份。
寫了不知道多久,希爾聽見外麵傳來腳步聲,放下了筆。
卻是沒急著打開單向玻璃。
“希爾。”
聲音十分蒼老,但威嚴卻是一點兒都不減。
“把玻璃拉開,麵對麵談話是對對方最基本的尊重。”
希爾沉默了很久,還是沒有動作。
雖然看不見外麵的人,但希爾知道他是被注視著的。
麵對長輩,尤其是父親,一切都是沉重的。
從開始記事的時候,希爾就知道這個人古板的很,三觀正到迂腐,在軍部的規定和家族的榮譽這兩個框下,活了大半輩子。
以至於七年前……
希爾這輩子都忘不了最後的那幾十秒。
那個時候隻要父親一聲命令,讓駕駛艙裏的人違反軍部規定,棄艦而逃……
隻要活著一天,就一天無法釋然。
但希爾也記得,當初可勁兒的糟蹋身體,頹廢到幾近瀕死,沉溺在虛擬數據裏的時候。
第一個發現他並把他送到醫院的人,還是這個讓他一生都無法釋懷麵對的父親。
在希爾威脅著,要從樓上跳下去的時候,並沒有加以激怒或者責備,隻是默默地找來了心理醫生。
甚至在幾近三十的時候,接了危險係數令人望而卻步的任務,勉強活過來之後,才算是挨了人生中第一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