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刀,暗自朝宋戒使了個眼色。
宋戒明白畢寅的意`
“你引開他們?怎麼引開?”仲田心驚,從畢寅的話裏,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畢寅把手上的佩刀插進泥土,半蹲下,從靴子裏抽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
仲田看著那血泊泊的從傷口裏流出來,根本就來不急阻止,張開嘴想喊,卻被畢寅那隻帶血的手給捂住了嘴。
“別喊,這一點傷口,死不了,你別再把“狗”給喊過來,”畢寅說著眉毛抽[dòng]了一下,顯然那點皮肉傷,還是很痛的,畢寅卻不在意的衝仲田一笑,把捂在仲田臉上的手鬆開,輕輕的用指尖擦了一下仲田臉上的自己的血跡,抬起抓著匕首的手指著山上,“我繼續往上走,你帶著阿戒往右走,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如果我甩得開他們,我會去找你和阿戒,要是我跑不了,我這有一個信號筒,我會在被抓之前把它給放了,那樣我們的人肯定就會到山上來搜尋,這樣就會有人知道你們在山上,來救你們,阿戒懷裏應該也有一個求救的信號筒,天黑之後如果我沒去找你,也沒有被人找到你們,你就把那顆信號彈放了,記清了嗎?”仲田看著畢寅點點頭,眼眶發濕。
“好,我就知道小田最聰明了,帶著這把刀防身,快走。”仲田聽著畢寅和以往一樣的痞子口氣,心裏酸楚,緊緊的握住匕首,吃力的把高自己半個頭的宋戒,從樹上背到了背上,轉身朝著畢寅指給他的方向走,走了幾步不禁回頭看著畢寅,淚眼模糊的叮囑了一句,“保住你的命!”
畢寅咧嘴還是那痞痞的壞笑,“遵命,我還沒吃夠你做的菜呢,怎麼舍得死!”說罷拿起插在地上的長刀,飛速朝山上掠去。
仲田看著畢寅走了也不怠慢,悶頭用吃奶的力氣背著宋戒向前疾走,仲田走的很急,看到灌木稀疏的地方就走,忽上忽下的走了一陣,宋戒開始從他背上往下落,仲田不得不在一個大樹前麵停下來,脫了宋戒的外套,用以前背兒子的方法,把宋戒係在自己的背上,才繼續往前走。
走著走著向上的山勢突然平緩了下來,身邊除了樹還是樹,仲田早就迷路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到了山下,站在一邊喘了一會,胸口開始隱隱的作痛,仲田的臉色一苦,知道自己是體力透支,可能要毒發了。
眼看自己是走不遠了,仲田隻能左右的看,想尋個隱蔽的地方藏身,或許是天無絕人之路,仲田居然看到了一個山洞,仲田顧不得這深山野林的山洞,是不是有什麼野虎瘋熊,背起宋戒就朝著那山洞走了過去。
站在山洞口,仲田仔細的看了看,邊沿沒有野獸挖刨的痕跡,看似是天然行成的,仲田便不擔心裏麵有狗熊了,帶著宋戒走了進去,山洞洞口口徑很大,但越往裏麵走,就越來越小,但深度大概有十米左右,仲田強撐著,帶著宋戒走到了山洞最裏麵,解開了係在身上的衣服,本來想把人放下,但是胸口的痛讓他再也堅持不住了,隻能任由身後高大的那人直直的倒在地上,似乎撞了個頭破血流,但仲田沒有精力去顧忌了,踉蹌了兩步,坐倒在了山壁上,吃力的抬起手按著胸口,咬牙忍著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仲田的意識開始模糊,身體向一邊歪倒,似乎砸在了什麼軟乎乎的東西上,胸口的灼痛越來越強烈,逐漸侵襲了所有神經,仲田覺得自己快要往生了,他又找到了那種靈魂離開身體的感覺,疼痛逐漸變得不敏[gǎn]了,身體好像飄浮在了空中,就在他渾渾噩噩的時候,一雙手突然抱住了他,一個不算響亮的男聲在耳邊喚著他的名字,什麼東西被送到了他的嘴裏,沁涼轉瞬從胸口散開到四肢百骸,隨著那洶湧的灼火被沁涼侵蝕殆盡,仲田的意識開始清晰,睜開眼睛,隱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正擔憂的看著他。
“仲田,清醒清醒,仲田能聽到我說話嗎?”男人輕輕的搖晃著仲田的肩膀,聲音虛弱。
仲田眼前的那模糊逐漸消散變得清晰,仲田看著男人的臉,沙啞的喚了一聲,“將軍……”宋戒看著仲田清醒,鬆了口氣,無力靠在了洞壁上。
“咳,將軍,你怎麼醒了?”仲田按著胸口問。
“被你連摔帶砸,弄醒的。”宋戒說著動了動眉,讓仲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