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近八天,項平每天都會駐守在窗前等待夜幕臨歸時出現在廣場上的一個人。他沒問過她的去意,也不知道會在哪一天這身影將不在出現。心隻能沒有著落的等著那一天,如果那一天很遠,他有信心等到很遠。
其實他知道這一天很快就要到來,但不想是今天。他一直等到太陽的餘暉消失在西方地平線。心跳旋律並沒有因此發生變化,他早有準備,隻感覺有些失落。時間會不知不覺消失在一個專心充滿想象人的世界裏。當項平再一次回過神來天已經朦黑,大腦有些昏沉沉。下意識瞭望對麵空曠廣場上零星散落的幾個閑人,對於這些人他沒有興趣。室內的昏暗和安靜微妙的襯托了眼前路燈的孤光,那些孤獨的光照進他空曠的內心,他便再次陷入一段暇@
情緒依然高漲,甚至笑得有些過分。“你跟大哥玩紳士大哥就知到你在哪?”
米娜受不了了,還是敗在老公的巨聲瘋笑下,她飛快地貼向沙發上的老公。似乎來得有點晚,老公不笑了。米娜嬉皮笑臉地示意孫強她也想聽。孫強拿下耳邊的電話不耐煩地對她說:“給你吧!”電話已經掛掉。
電話的最後一句是,“知道那就別笑了,像個二逼。”
米娜讓他的狀態弄得十分尷尬,憤怒地摔下抱枕咆哮著:“該,被卷了吧!真他媽該。呸。”
孫強傻笑了一下走向電腦,沒有爭吵的意念。
桌上已有五六個瓶子完成使命。馬嬌麵色泛起紅暈,不過還能保持著穩定狀態,好像酒精並沒有開始發揮作用。或者她已經養成了在任何狀態下都保持一種文弱姿態。過了這麼長時間項平也沒問她原因,她很需要一個答案。
這杯酒的狀態預示她要說心事了。馬嬌低落著頭,眼睛無主地放在手中的空杯上。項平專注她迷離的眼睛,看得很投入,忽然他意識到他眼睛犯了錯,自罰了一杯酒後再不敢看馬嬌的眼睛,他知道他會陷進去,他比希望失控。
“又是你男朋友的問題?你好像也沒有別的什麼事兒?”
他們在網上聊得十分深入,項平知道她的心事。正是因為深入的聊過,可項平回想起來卻想不出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她。當馬嬌毫無遮掩的訴說自己的一切時,那種真誠、單純、善良一次次衝擊著項平的心。但項平清楚這個女孩他不能擁有,但絕對不是因為她有男朋友。
“嗯。”她像是犯了錯的小女孩。
“現在說沒感覺不是分手理由,你不是輕易的人,至少曾經一定喜歡過。他對你好也不是不能分手的理由,你這樣對人家也不公平。”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現在天天想這事兒,越想越煩,我感覺太對不起他了,有時候希望他能背叛我。這樣我會輕鬆點。你這麼說我好像更亂了。”
他們在嚴肅認真的氣氛下進行著。
“沒打算給你答案,首先你的心態就比較惡毒,想讓他背叛你,然後你沒有任何包袱堂堂正正把人甩了,你不覺得好事都讓你幹絕了麼?這種事別人插不上嘴。我隻是陪酒的。”
馬嬌也不知道說什麼,隻是一杯一杯的灌酒,現在喝起來並不像之前那麼吃力。
“你應該知道現在找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有多難。我雖然沒見過他,也不能確定他是否真心對你。但和你的談話中我知道你很確定他對你好。感情分階段,過了這段你還會發現他的好,別輕易決定可能後悔的事兒。”
馬嬌冷冷地搖頭。“人心最苦的時候別人不理解你,連自己也不理解自己。”現在她喝酒不再用任何人勸。她扭過頭,眼淚流入杯中,混在酒裏一同喝了進去,之間不帶一點抽噎。回過頭時用手輕輕擦了眼淚。稍帶一抹苦笑。
此時項平內心複雜到要命。他很想把那個讓他癡迷的受傷心靈抱入懷裏,然後永遠的抱著再不鬆開。而理性讓他隻能用喝酒的方式平複這一切。
雖然有音樂和很小的說話聲,但此刻這裏顯得格外寂靜。兩個人都覺得這種寂靜很不舒服,。馬嬌低聲問項平:“你有愛過一個人麼?”
項平還專注他想象中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