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一跌不振的大局。」

「…你在打什麼主意?」像是嗅到克勞斯語氣中的狡詐,男人的灰色眼眸危險的瞇起。

克勞斯卻直接忽略男人恐怖的臉色,笑得很是開心:

「欸,梵克,你覺得迪達拉這個名字怎麼樣?」

* * * * *

「該死的,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那麼蠢!」高大的男人衝進實驗室,路上撞倒了不少精密儀器,實驗床上的克勞斯揮退研究人員,不慢不緊的坐起身,把藍□□護袍上的扣子一個個扣上。

大步走來的梵克一把扯住他的領子低吼:

「為什麼要把你的DNA捐出來?你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要是密碼序流出去,全大陸都可以針對你的密碼序瑕疵做出多得可以把你淹死的生物武器!等日後科技允許了,他們甚至可能做出你的複製人!你這是在拿你的家族開玩笑!」

克勞斯很平靜的回望他:

「什麼嘛,是你說你對迪達拉這個名字沒意見的。」

「……什麼?」

「別生氣啊,大不了成功之後,讓小迪認你當個幹爹。」

梵克終於回過神:

「你!別連小名都取好了!」

克勞斯回過頭,他湖水色的美麗眸中漾出一抹笑意,出自真心的笑:

「如果這個時代的我不能做什麼,我就讓下個時代為我實現這個希望。到時候看我的孩子君臨天下,一定會很精采呢。」

「開什麼玩笑……」梵克不想在這個時候對上那讓他深深悸動的微笑,撇過頭:

「別天真了,這種胡來的實驗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

「唷,不賭賭看還不知道呢。」克勞斯笑著,正要走出實驗室,身後便傳來了男人低啞的呼喚:

「克勞斯……」

「嗯?」

克勞斯回過頭,隻見男人咬著牙,望向他的深沉眼眸中除了堅毅,還有短暫的沉澱過便比任何人都堅硬的決心。

「你把希望賭在下個時代,是嗎?」

「那我答應你,六道輪回……絕不傷害你所鍾愛者。」

「曆代六道輪回的意識將被吞噬於五道中,而你血族亦永生不受輪回,我……我希望我們最後殊途同歸。克勞斯。」

我盼能守住承諾。

亦盼我們來自疏途,仍能同歸。

我身在煉獄,我心誌如鐵,百年如一瞬。

暗夜無情地將他們籠罩。

裝甲車的殘骸與不再動彈的五道身軀散落四處,零已經毀了一隻手,臉上尚是幹涸的血跡,他舉起步伐,朝前方浴血而跪、無力再做任何抵抗的克勞斯緩緩走去。

黑裳的女子在遠處看著一切,她眼眶滾著淚水,嫩紅的唇此時被咬得鮮血淋漓,女子低低吼著什麼,零沒聽清楚,腦中回蕩的隻有教廷黑白鮮明的殘酷指令,一聲比一聲清晰鑽心。

零舉起了充斥著聖光的手,朝克勞斯狠擊過去。

剎那間,拉長的時間如一個世紀長。

僅僅幾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南已經隻身擋在了克勞斯麵前。

那晚的夜色濃稠的幾近墨黑,飛濺的鮮血在空中轉出絢爛的血華。

零的手刺穿了餓鬼道的胸口。

本視死如歸的南張開雙手擋在克勞斯身前,半晌不能反應過來。

零本是空茫的眼中亦閃過一絲困惑,六道輪回無法判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六道之一的餓鬼道背棄了教廷烙印於他們腦中的至上使命,零手臂用力,想要抽出刺穿餓鬼道的手掌,卻發現餓鬼道滿是鮮血的嘴開闔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我盼能守住承諾。」

絕不傷害你所鍾愛者。

餓鬼道無視零臉上的震驚,緊緊勒住了零的脖子,把他扯開了南的身前。

零與餓鬼道滾落在地,他感受到那雙手正緩緩收緊,他的唇正複誦著淌血的字句:

「亦盼我們來自疏途,仍能同歸。」

曆代六道輪回的意識將被吞噬於五道中,但我,卻從未真正死去。

「我身在煉獄,我心誌如鐵。」

早在你高登九塔,向西遠眺時,我就決心為你身赴黃泉,腳踏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