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寺廟和道觀現在招人,碩士以上學曆才能進來。
妙雲觀如果真有發揚光大的那天,她招一群知識分子過來,作為人群中學曆最低的那個,她自己會覺得有點難為情。
但是英語真的好難啊。
數學題目無論再難,給她個幾天幾夜就能想得明白,可英語的學習方法和數學是不一樣的。
有一天,她盯著書本上彎彎曲曲的字母,輕歎了聲。
“怎麼了?”
周翎聽出她聲音裏的不對勁,走到她桌旁坐下,仔細地瞧著她:“不想學了?休息一會再看。”
盡管已經穿上厚重的衣服,說話之間也有白氣嗬出。
但周翎這身大衣並沒有把她裹成一個粽子,腰肢依舊纖細,讓安恬都忍不住想上去掐一下。
她笑了一下,然後微鼓起嘴唇:“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天生就不是學英語的這塊料,我對語法一竅不通,更不用提語感,寫的完形填空二十題能錯十五道,我真的是……“
她擱了筆,開始對手指,“就連英文字母寫得都很幼稚。”
和周翎飄逸流暢的花體字相比,她簡直像是剛上學的小學生。
周翎輕“嗯”了聲,坐在桌上沒立即開口,在想著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過了會,她說:“單詞繁瑣,語法不易,讓你背篇課文就根本是地獄難度了……這樣吧,要不從句子開始學起?”
“句子?安恬抬起頭。
“對,每天多背幾個句子,熟記到能默寫下來。”周翎問她:“這個方法怎麼樣?”
安恬接受了她的提議。
周翎含笑,和她一起坐在椅子上,順勢拿過被安恬丟在一角的圓珠筆,輕輕捏起。
“手拿過來。”
安恬依言,就看到自己的手仿若被她的掌心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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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她力氣的清淺,用筆的方向,圓珠筆順滑地在潔白的紙張上寫出一個個絢麗纖長的字母。
一氣嗬成,落筆圓潤。
她的唇幾乎要吻上她的耳,“這種字體不難,慢慢練,會有漂亮的那天。”
聲音含著芬芳的熱意,噴灑在她的耳廓,如液體一樣緩緩流入她的耳蝸,激得她又是心跳陣陣。
“不過,你這種幼兒園的字體我也很喜歡,不一定要刻意學我的風格。”她繼續說。
安恬微微咬唇,由著她以教學之名正大光明地戲弄自己,直到她鬆筆,她看到紙上留下兩句話。
I\''d feel better sitting outside your apartment than any other place I can think of imagine.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 conpare.
“這是什麼意思?”
安恬轉身問她,差點與她溫軟的唇瓣相撞。
周翎一笑,“等你英語再好一些,你就會知道的。”
“好吧。”
雖然被她吊著胃口,但安恬的鬥誌反而燃得更濃烈了,“我一定會把英語學好的。”
女學生們看到這一幕,偷偷耳語。
“我怎麼覺得……怪怪的?”沉穩的問。
“我們是不是不應該對安恬直呼其名,而要叫她師娘呀。”調皮的說。
“別亂說。”
沉穩的立即製止調皮的,“就算真的是師娘……”
她的臉紅了:“也要保守秘密,周老師喜歡不就好了?”
調皮的連連點頭:“就是,最重要的是周老師開心。”
“這件事,學校裏不能知道,不然可能引起軒然大波,男生那邊,如果他們沒發現,我們就裝作不知道,如果發現了,我們也要讓他們保守這個秘密。”
“嗯,好!”
到了中旬後,天氣已經很冷了。
安恬覺得是時候可以灌香腸了。
這是個體力活,她就叫了男學生們留下來和她一起灌香腸,其他兩個女孩子可以待在屋子裏休息。
而在這段期間,周翎著重改善了一下道觀的生活條件。
除了道觀,她給其他屋子都裝上網線和空調,還買了加濕器放在屋裏。
吃苦必不可少,但沒必要吃沒意義的苦。
何況她現在很有錢。
基於她的審美,她還在西邊的山頂處,花了些價錢,讓人在那裏移植了株梅。
以後,隻要有人爬上西邊的山頭,一抬頭眼能看到它。
“聽恬恬說,妙雲山旁邊有個桃花村。”周翎望著光禿禿,看起來死氣沉沉的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