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歎一聲:“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不是想的好,是你本來就那麼好。”安恬固執地說。

周翎安靜下來。

良久,她出聲:“我高中的時候,曾經讓三個女生轉校,一個男生轉班,並且他們都受到了嚴重的處分。”

安恬一怔,看向周翎。

四目相對。

周翎凝視她,不動聲色地繼續說:“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會受處分是因為我的原因,那三個女生要走的時候,還哭著說舍不得我,我抱著她們,任由她們哭哭啼啼,心裏卻隻覺得快活。”

安恬沒說話。

“辦成這件事並不容易,我花了整整一個學期的時間。”周翎想到什麼,笑起來:“我爸我媽,對此一無所知,隻知道我那時候成績稍稍下降了些。”

說完這些,她盯著安恬, “安恬,我可怕嗎?”

安恬說:“一定是那四個人對你做了什麼,你才會這樣。”

“沒有,對他們下手前,我和他們甚至沒說過一句話。”

“那就一定是他們對你重要的人做了什麼事,你才會這樣對他們。”

安恬騰地站起來,“你突然跟我說這個,是不是想讓我現在離開澳門回a市?不,我不會回去的,我就要留在你身邊。”

她一字一頓地說:“你說過,你不允許我再受到欺負。”

“那我也告訴你,我不會允許我們之間,有任何誤會。”

她會永遠仰望她,喜歡她,欣賞她。

除此以外,不會有誤會那種東西存在,不會有懷疑和欺騙的土壤滋生。

周翎聽完她的話,眉心輕輕擰了擰,眼底泛了層薄薄的水光。

“即使我是個可怕的人?”

安恬像那天周翎在餐廳走廊時一樣,向她半跪下來。

“你並不可怕,你做所有事情,都有原因,隻是你現在沒時間跟我說那些事的來龍去脈。”

“就算你可怕,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安恬仰頭看著她,拿過她白玉般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那我也打算追隨你的步伐,不會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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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安恬說:“去賭場。”

周翎吸了下鼻子,深深地望著她。

她也站了起來。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走。”

.

在趙囍的帶領下,孟一辰和韓俐力七繞八拐地走進一家小茶樓裏。

茶樓的生意十分冷清,沒什麼人坐在裏麵喝茶。

孟一辰有點相信趙囍的話了:這個地段寸土寸金,靠個茶樓根本經營不下去。

下麵一定有個賭場。

果然,茶樓的老板看到趙囍後,向他點點頭,便帶著他們三個人往裏走。

韓俐力之前沒來過賭場,有些興奮:“要是能去大賭場就好了,這種小賭場我都有點看不上。”

趙囍聽著,心底冷笑了一聲。

他們那點錢,都買不起大賭場的一個籌碼。

孟一辰則隱隱覺得心裏不安。

他跟著老板走進地下室,才發現這個賭場還挺寬敞,偌大的室內擺了十幾張賭桌。

都是些年輕漂亮,衣服清涼的荷官。

賭場裏有三四十人,大多是年輕人,也有麵色陰沉的中年男子,手裏握著雪茄,低聲和身旁的人說些什麼。

韓俐力笑出聲:“哈,這種小賭場還有人拿雪茄裝逼呢,笑死我了……”

中年男子聽見笑聲,轉頭看了她一眼。

趙囍連忙把他們拉到一旁:“嫂子您別看這地兒小,來的人魚龍混雜,要真碰上財力雄厚的大佬,你剛剛那句話可能就讓他生氣了。”

韓俐力不以為然。

孟一辰道:“這兒都是怎麼玩的?”

“什麼玩法都有,但基本上是梭哈,簡單又刺激。”趙囍壓低了聲音:“而且靠運氣的成分大,出老千對方很難看出來。”

趙囍正要給他們介紹玩法,孟一辰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看到手機顯示是周翎,眉頭緊皺,僵了僵,還是撇下韓俐力往門口走去。

電話通了,傳來周翎溫柔的聲音:“喂?”

“……翎翎。”

“你在哪?”

孟一辰下意識往身後看去,想起自己在地下室,失笑道:“我……我當然在家裏。”

是他太緊張了。

難不成周翎會到澳門來?

開玩笑。

沒想到接下來周翎對他說了句對不起。

“上次的事情很抱歉,我太衝動了,竟然用花瓶打你,你頭上的傷,現在好些了嗎?”

“沒事的翎翎,我早就原諒你了,我們明天就結婚了,一切都是新的開始,所以我已經忘了那件事了。”

周翎的聲音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