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的笑聲令人很不舒服:“當然沒事,不這麼寫,怎麼會有人關注呢?”
“你為什麼要把我寫成一個壞蛋?”
“當初你隻是告訴我,要把新聞寫得引起注意,可沒說我不準這樣寫你, 再說,又有什麼問題呢, 你隻是被罵一段時間, 卻救了個小女孩的命,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麼?”
慢慢握緊手機, 安恬說:“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不怕我做些手腳, 毀了你的運勢?”
“我又沒把具體的八字告訴你,我不怕啊,不過, 還是要謝謝你告訴我之後事業順利, 現在, 我對未來充滿期待呢……”
“師父。”
平安喊她:“你今天不出門了嗎?”
安恬回過神,扭頭看他:“這幾天我都不出去了,錢的事你別擔心,還有一筆沒入賬。”
“哦……那姐姐還回來嗎?”
“回來,她會回來的。”
她回答得很堅定。
“姐姐去做什麼了?”
“姐姐,去做有意義的事情去了。”
安恬站起來,仿佛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地,走到平安身邊:“平安,妙雲山東邊有一個村莊,他們在半山腰處種了一大片桃林,花開的時候,特別特別的美。”
頓了頓,她說:“我要去那一趟,挑一件東西回來。”
平安很激動:“師父,難道你要去那買桃兒吃?”
“不是,那東西不是吃的。”安恬拍拍他的腦袋:“我要用它親自做一件禮物,送給姐姐。”
代表了她心意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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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翎回到a市後,先是回了趟家。
她洗完澡,吹幹頭發,拂起發絲,微微蹙眉。
她不喜歡這樣長的頭發。
有時間,要好好修整這頭長發……
她把長發紮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
她畫眉,第一次順著自己的眉形,把眉毛畫濃了些。
眉尾的走向便更加恣意風流。
放下眉筆,她仿佛能聽見眉毛說:
這麼多年了……好暢快啊……
再為自己的嘴唇,塗上鮮豔純正的紅。
對著鏡子,她展顏一笑。
然後,拉開衣櫃——
那些五顏六色,豔麗多姿的長裙們,瞬間失了寵。
周翎換好衣服,戴上墨鏡。
離開家時,她順便打了個電話:“喂,張主管是嗎?我想和你見一麵。”
“你別擔心,這次以後,我不會再找你,所以你必須放下手頭的工作,出來見我,你們也應該午休了,正好,跟我吃頓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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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裏。
趙囍和聶鬆柏互相不安地對視一眼,又看了眼張浩,和坐在他身旁的戴著墨鏡的女人。
女人雖然戴著墨鏡,看不到眼睛,但從她標準的鵝蛋臉和其他出色的五官推測,應該是個十分漂亮的女郎。
他們兩個隻是銀行財會部的普通職員,平常除了部門聚會,和張浩頂多是見麵打個招呼的交情。
不知道為什麼,張浩中午下班後突然請他們出來吃飯,還是在銀行旁邊一家豪華的酒店裏。
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直到女郎把墨鏡摘下來,兩人大吃一驚:“嫂、嫂子?”
這樣把頭發束起的周翎,他們竟沒認出來。
周翎對他們溫柔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中午特地把你們約出來吃飯,還請了張主管。請你們的原因是因為我和一辰之間發生了些誤會,你們也知道,我馬上就要和一辰結婚了,為了能放下芥蒂,心無旁騖地和他成婚,我有些事需要向你們說明,同時,也希望你們能把知道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他們連聲說。
聶鬆柏道:“嫂子,有事你就說吧,你和孟哥一路走來有多甜蜜我們是知道的,我們都想著吃喜糖呢,所以你有想問的都問出來,我倆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對對。”趙囍附和道。
周翎謝過他們,然後說:“就在一個星期前,你們應該記得,你們部門晚上聚餐,吃完飯去ktv唱歌,然後小聶你說一辰喝醉了,要我過去接他。”
“沒錯,我記得!”聶鬆柏忙答。
“那時,當我到了你說的包廂之後,沒看到一辰,卻看見了酒醉的張主管……”周翎的表情漸漸冷下來:“張主管當時在包廂裏,酒醉得厲害,差點對我動手。”
話音一落,包廂裏靜得能聽見空調吹風的聲音。
這“動手”是什麼意思?
是打人的那種動手,還是……
趙囍和聶鬆柏再次看了對方一眼,沒忍住偷偷去瞄張浩,隻見他臉色紅了又青,表情尷尬,更多的卻是憤怒,即使緊閉著嘴,他們仿佛都能聽見他牙齒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