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喪屍>
正文 第一章
我叫安妮·卡巴斯基·安布雷拉。
相信我,和某殺毒軟件同名真的並非我本意。
我的父親在我出生後沒多久就離開了,我也並沒有隨母親的姓氏,我不知道自己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母親從未告訴過我父親離開的理由,雖然我懷疑也許自己隻是她與別人偷情生下來的孩子,但這已經不重要了,我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也不在乎他究竟是流浪漢、富家公子、或者是某個殺毒軟件公司的職員。
在美國單身母親並不是什麼稀奇事情,沒有了父親我的生活也隻能用平淡無奇來形容,偶爾也會想給自己找點刺激,比如抽點大麻,但這樣做我很可能會被公立學院除名。當個癮君子可不是什麼好主意,嗑藥隻會讓我的大腦變得遲鈍,因此在大部分時間裏,比起和同齡人一起去夜店開派對,我寧願將自己的時間花在自己那些被母親稱作為“垃圾”的發明上麵。
我的母親與大多數美國婦女不同,她是個嚴肅、古板、難以相處的女人,自從我懂事以來就發現她的精神狀態一直很不穩定,總是喜怒無常。這也是我選擇了意大利米蘭理工大學的理由之一,去遠離美國的地方就讀自己就不用總是麵對經常會由於一點小事而變得歇斯底裏母親,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住在離學校較遠的一棟老公寓裏,原因是房租比較便宜。打工賺的錢除了交納學費以後就剩下不多了,自從我成年後母親就和大多數家長一樣不再向自己的子女提供任何資金,因此雖然自己在意大利的生活比較自由,但實話說卻並不好過。最近要完成教授布置的學期論文任務,不得不向自己打工的地方請了假,我的選修課的考試基本都結束了,剩下那篇關於多普勒效應的論文報告還沒有任何思路,我必須找點新的突破口去研究它的實際運用。
為了寫這篇論文我已經兩個多星期沒有踏出過自己的公寓一步了,甚至都沒向一周前搬來的新鄰居打過招呼,那是個年輕英俊的意大利男人,可以說是我喜歡的類型,但自從他搬來之後我就一直沒清靜過,經常在深夜開始研究論文時候會聽到隔音並不怎麼完美的牆壁另一麵會傳來女人的呻[yín]聲,吵得我無法思考問題,甚至煩躁得有些神經衰弱。一直忍受了好幾天之後,我決定采取一些措施,在隔天晚上又傳出不同女人的□聲之後我把自己最喜歡的搖滾歌手大衛•鮑威的唱片調到最大聲播放,然後隔壁立刻安靜了下來。鄰居似乎是個挺識相的人,沒有人敲我的房門來表示抗議,在那之後我也沒有在自己的屋裏聽到令人感到焦躁的聲音了。
這種被論文折騰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兩周多,家裏的速凍食品儲存量相當豐富,完全可以撐足一個月的分量,如果不是在今天早晨起床刷牙的時候發覺水被切斷了,我可能還會在家裏繼續寫那個該死的論文。
我想喝上一杯熱巧克力的願望被殘忍地打破了,但我絕對不會放棄自己“要喝熱巧克力”的念頭,於是胡亂地梳了梳頭,隨手抓了件衣服套出門。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我太久沒出門了,還是說這裏在舉辦著什麼活動,樓的附近竟然看不到一個人的影子。現在已經接近十一點了,就算是再怎麼無所事事的懶漢也會出門找個喝茶的地方,點杯咖啡坐上一個下午,並祈禱著發生一些豔遇。
難道意大利人都躲起來慶祝他們的節日?哦這不可能,沒有任何節日能夠使這條街變得如此寂靜,靜得簡直沒有一絲活著的氣息,就像是女巫的咒語或者外星人的把戲一般,讓所有的人都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