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夏木繁飛快的向這個熟悉的身影跑去。

可不,遠處那個穿著中國旗袍,雖已三十多歲,卻依然保養良好,身材苗條的人,不正是夏木繁高中班主任,林曉勤嗎?

畢竟七年了,林曉勤已經又帶了好幾屆的學生,而且學生從高中到工作的變化也非常大,她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你是?”

“我呀!我呀!我是夏木繁啊,那個晚自習翹課睡覺被教育局領導抓住、害您沒了獎金的夏木繁呀!您還記得我嗎?”夏木繁倒是很興奮的把以前的醜事全部都說出來。

林曉勤不停搜索著記憶,很快就將夏木繁的記憶給揪出來。“是你小丫頭啊,我當然記得你了!不能怪老師沒有認出你來,短短幾年,你變化太大了。”

夏木繁原地站著,樂嗬嗬地笑著,“老師,您來紐約旅遊嗎?”

林曉勤笑著搖頭,“沒有,讀書。”

“讀書!”

“嗯,讀書,讀研究生。”

“天啊,老師,你也太瀟灑了。”三十幾歲,有著鐵飯碗的老師,居然來留學。

林曉勤對這個讚美很是受用,笑著說:“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呢。”

“感謝我?”夏木繁不明所以。

“如果不是你當初睡覺被抓,壞了我的獎學金,我也不會因為湊不出錢而跟我弟弟吵架;如果不是跟我弟弟吵架,我也不會因此而勇敢抗爭父母;如果不是因為決心抗爭父母,我也不會決心去買房;如果不是因為買房,我也不會有自己的房子,更不會因此認識住在我隔壁的人;如果不是認識住在我隔壁的人,我也不會找到這麼愛我的丈夫;還有房子,房價比我剛買房的人漲了特別多,也因為這樣,我呢,經濟寬裕很多,又有我丈夫的支持,所以,就瀟灑地出國留學了。

對一個學英語的人來說,感覺還是想出國走一遭吧。好像我以前就有跟你說過,這算是我的夢想,現在,我來圓夢了!”林曉勤樂嗬嗬的對夏木繁說道。

夏木繁隻是光聽著,就已經熱淚盈眶了,“老師,你真的太勵誌了。”

“哈哈哈!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還是這麼愛掉金豆豆。”林曉勤笑著遞給夏木繁紙巾,“你也不錯呀,上次徐伊落回學校,她跟羅老師說你在香港大學準備繼續讀研了,小丫頭,不錯呀,前途無量。”

“老班,彼此彼此!”夏木繁笑著樂嗬地回答。

“木繁,老師有件事一直想問你,因為這件事在學校裏已經演變成疑案事件了。”突然間,林曉勤湊近。“那個寫匿名舉報信舉報體育老師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呀?”

“不是我!我要哭了,老師你不相信我!我好難過!”夏木繁一臉要哭的樣子。

“好好好,老師相信不是你!……真不是你呀?”

“老師……,真不是我!”夏木繁欲哭無淚。

“好好好,不是你!加油!夏木繁!”林曉勤招牌鼓勵動作。

“嗯嗯!老班,你也是!”

這年的暑假,夏木繁結束美國之行之後,就約回家短暫歇息的陸可樂、徐伊落三人到老街逛街。

走在老街街頭,三人都是思緒亂飛。

“你說我們第一次逛老街的時候,咱們三個都還是第一次見麵呢。”站在東街頭,夏木繁望著這一條長長的街,不免感歎道。

陸可樂的思緒也立刻被帶回:“是啊,第二次逛老街,是高一上期末結束的時候吧,那時候已經過了元旦,我們才才十六歲吧。”

徐伊落莞爾一笑:“時間過得真快啊。我們說好下次要再回來逛街的,結果沒有想到這個下次,居然等了七年。”

夏木繁不爽地用手肘捅了捅徐伊落的手臂,不開心地說道:“說起來就怪你。好的不學,盡學人家壞的。好端端的,搞什麼離家出走。弄得我們三年了才見麵。三年啊,女孩子的青春,有幾個三年的。”

陸可樂被夏木繁哀怨的語調給逗樂了,她還是維護徐伊落的。“行了,你就別說伊落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被男人給拋棄了。”

夏木繁一手握著陸可樂的手,一手握著徐伊落的手,可憐巴巴,不住給兩人撒嬌。“我不是被男朋友給拋棄的,但是我比被男人拋棄的還難過。伊落和你,可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以後可不能再隨便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