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問明媚：“你是我的吧？”
她在那邊頓了一下，然後洞若觀火地說道：“你又喝酒了啊。”
“別管這個，”我雖然喝了酒，但還是知道要抓住主旨的，“你就說你是不是我的吧？”
她壓著聲音問我：“哪兒呢你，發什麼酒瘋呢？不是自個兒一個人吧？”
我惱她顧左右而言他，話沒經過腦子就蹦出來了：“你和宋越見麵了，還一起吃飯，是吧？”
她訝然，“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的？我冷哼一聲：“我有千裏眼。”
她被我逗笑，喃喃地說：“孫大聖什麼時候改姓陸了。”
不提姓孫的還好，一提這個我就惱了：“宋越沒怎麼著你吧？”
她的聲音也嚴肅了起來：“他沒怎麼著我，我把他弄醫院去了。”
這事兒雖然我已經知道了，但聽她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舒爽，不由得誇獎道：“幹得好。”
她在那邊承受了誇獎，繼續開始糾結於我是自己一個人還是和別人一起：“不許你自己開車回家啊，不管在哪兒呢總有的士的，別犯懶，聽話。”
我抬手揉了揉額角：“知道了，知道了。”
掛了電話才反應過來，她根本就沒回答我的問題。反正借著酒勁兒可以胡攪蠻纏，我毫不猶豫地就又給她打了過去。
電話剛剛接通，沒等她開口我就字正腔圓地喊了出來：“門主。”
她一直惱我給她取的這個昵稱，不由得有些咬牙：“又怎麼？”
我在這邊笑：“我爸讓我娶你呢。”
她的呼吸明顯安靜了一下。
“門主？”沒聽到意料之中的反應，我有些著惱，就語氣不怎麼好的自顧自地往下說：“我也正認真考慮著要不要以後都和你一起過日子呢，你在那邊安分點兒成不，宋越去找你你就不能不理他？”
她終於憋出了一句：“我，我們也沒幹嗎啊……”
“那也不行。”一聽她態度很不端正，我不由得語氣專製起來，“你是我媳婦兒，就得聽我的。”
她又沉默了。
就在我以為她是睡著了再不然又是臉紅得說不出來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過來，字字句句都像是清水漂染了的水墨畫似的，影影綽綽的：“陸小同……我和姐夫攤開來說了……”
我的大腦根本就沒怎麼消化她這句含義雋永的話，隻下意識地順出來一句：“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吧……”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還是那句話：“幹得好。”
她在那邊幾乎要哭了：“陸小同，你要是真喜歡我就不許辜負我，你要是辜負我就別怪我不再喜歡你了！”
她的話像是繞口令，天曉得醉醺醺的我怎麼聽懂了。
明明知道她看不到我的表情，我卻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我能喜歡上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想要辜負也得費些力氣。放心吧，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