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未姮看著玄衣離開,露出了一抹異樣的神色,楚洵應當知道她在皇宮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可依然派玄衣過來,一來是為了顯示他對她的重視,二來也是要讓玄衣來旁邊看管著自己。
這樣一來,樓未姮越發的確定,自己就是顧秋冷。
否則楚洵不會重視到讓玄衣在她的身邊,就是怕尉遲戰靠近她。
樓未姮皺眉,自言自語道:“楚洵,你到底還瞞著我多少事?”
樓未姮有一種預感,自己的失憶和楚洵脫不了幹係。
揉著生疼的眉心,其中一個宮女已經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不知郡主可沐浴好了?”
樓未姮揮了揮手,說道:“你去收拾吧,一會兒我要休息了。”
“是。”
就在宮女要走進來的時候,樓未姮突然覺得肚子裏難受的很,明明午膳並沒有吃什麼太多的東西,可是卻忍不住嘔吐起來。
“郡主,您可是不舒服?”
樓未姮幹嘔了一陣,吐了些晚上吃的東西,穩住了心神,說道:“沒什麼,可能是水土不服。”
“郡主,要不請一個太醫看看?”
“不,不用,你收拾好就退下吧。”
樓未姮坐在床上,平躺著,希望能夠減輕一下胃裏的不舒服,不過一會兒功夫果然平複了下來。
她總覺得哪裏不對,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請太醫。
她是第一天進皇宮,如果在這個時候請了太醫,皇上和皇後難免會覺得自己是裝出來的病,會以為自己偏愛楚洵,而不喜尉遲戰。
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樓未姮以防萬一,還是在床邊都係了鈴鐺,袖子裏藏了一把匕首。
這一夜淺眠,第二天安然無恙。
這至少證明,這皇宮還算是安全。
樓未姮將鈴鐺放在了櫃子裏,等到宮女來的時候,開始洗漱更衣。
一應物品都是簇新的,就連衣裳都是趕製出來的宮裝,穿上都十分繁瑣。
“今日後宮有茶會,皇後娘娘請郡主前去呢。”
樓未姮聽到這個聲音,頓時覺得耳熟,回過頭來,隻看到可兒站在那裏。
“是誰讓你來的?”
可兒跪在地上,說道:“王爺實在是擔心郡主的身子,所以才讓奴婢前來侍候。”
樓未姮看了一眼可兒,說道:“我昨天已經讓玄衣回去回話,我不需要楚王府的人侍候,也不需要他派人來監視我。”
可兒攥緊了隱藏在袖子裏的手,心裏明明十分不甘心,卻在表麵上不能流露半分,隻能說道:“郡主,王爺完全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而且奴婢隻是在身邊侍候您,不會存別的心思!您如果就這麼讓奴婢回去的話,王爺會打死奴婢的!”
樓未姮冷斜了一眼地上的可兒,淡淡的說:“留下來可以,可是從我這裏聽到的看到的,如果泄露出去半句,你的命不用他取,我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