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爸爸媽媽。”她搖了搖頭,麵色也沒有太大的變化,“我從小就跟著師傅,師傅支持我做自己喜歡的事。”
肖安點了點頭,看著她的目光又深了些。
…
晚上喬在酒吧開了個卡座,收隊竣工的隊員幾乎全部到場喝酒碰杯地慶祝,邱心澈性格爽快,早和一幫隊員混得極好,一夥人正興致盎然地劃拳玩牌,肖安在一旁含著笑看他們鬧騰,接到電話的時候才走到一旁安靜的側道裏去接。
邱心澈玩拳的時候一直就在注意他,見他接完電話回來坐下之後神色就有點變化,便從人群裏退出來走到他麵前朝他揮了揮手掌。
“要不要一起來玩?”她笑眯眯地朝他眨眨眼睛,“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牌技。”
肖安神色微有些恍,仰頭將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彎了彎唇道,“下次好了,我有點累。”
她本來就是彎著腰和他說話,兩人湊得極近,他說話間淡淡的酒氣繞在她耳邊竟讓她有些顫栗,邱心澈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回過頭的時候臉頰微紅了紅。
結束的時候已經將近深夜,隊員都幾乎喝得神誌不清,東倒西歪地相互攙扶著回家,肖安原本酒量算是不錯,怛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到最後有些薄醉,邱心澈在喬揶揄的目送下扶著他在路上走了一段,側頭問他,“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月華如水,肖安的眼神竟格外地亮而灼,隻見他慢慢朝她逼近了一步,竟笑著低頭靠近她的臉頰。
邱心澈驚呆了,大大的眼珠子像被定格似的睜著,隻有左手本能地迅速朝他的臉頰出拳,還瞬間被他一手簡單地就製住了。
“你……”她話還未說完,便被他低頭封住了唇,他的神情與平時君子如玉的樣子大相徑庭,唇舌間霸道而炙熱,兩手欺上她的腰身,越吻鼻間的呼氣越重。
她臉越來越紅,幾乎都要變成活番茄了才猛地一把將他推開,蹙著眉伸手指了他半天,卻個字都說不出來。
肖安收回手閑適地站在她對麵,神色恍恍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像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似的。
邱心澈不是矯情的人,見他什麼話都不說也不再逼著他什麼,一手撥了電話問喬他的住所,一手力道有些狠地拽了他的手臂把他塞進了一輛出租車裏,給司機塞了錢囑咐把他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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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總部開完例會之後邱心澈避過對麵人的目光想快速坐電梯下樓,誰知他反應極快地從後叫住她,當先一步走進一旁的休息室裏。
肖安直視著她的目光,“昨天我喝醉了,做了很失禮的事情。”
“……不要緊。”邱心澈手一顫,沉默半響才繼續說道,“蓓蓓……是你的什麼人?”
昨天唇舌間他重複了這個名字好幾遍,雖然輕微,她卻聽得一清二楚。
沒有女孩子會不介意對方把自己當成另一個人,但是她隻知道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懂自己,她從不在乎過去,隻在乎觸手可及的現在和將來。
肖安聽了她的話目光動了動,半響淡淡笑了笑,“是個剛有了第二個寶寶的幸福女人。”
是個曾經對他而言,此生最重要的人。
是他即使克製住不相見,都太難忘記的人。
昨天容羨興高采烈地打來電話說邵西蓓第二胎生了個小公主,那邊醫院嘈雜的聲音盡在耳邊,伴著嬰兒的啼哭聲還有顧翎顏他們幾個的聲音,他閉著眼都能想象到她和那個人高興的樣子。
“你喜歡……有夫之婦?”邱心澈一怔。
“她有夫之前我就喜歡了。”他頗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可是還是輸在起跑線上。”
他承認他沒有那個人那般不求後果的算計,沒有那個人彼傷己亡的手段。
隻是最重要的是無論那個人做出多少不要臉的事,她根本都從未想過看一眼除那個人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邱心澈點了點頭在他身邊坐下,踢了踢他的腿道,“肖隊長,一個人輩子傻一次就夠了,你要相信,每部小說裏的深情男配角都會有好歸宿的!”
肖安被這姑娘的話語給逗得沒拴住,昨晚百般情緒竟都暫時丟在一邊,真情實意地笑了起來。
…
日子一天天過得很快,邱心澈剛剛完成針對黑道家族支點的一個圍剿才發現轉眼大半年已經過去。
喬在自己家裏辦了個小派對,幸好紐約的冬天並不是特別冷,肖安開車過來接她的時候才穿了件薄薄的毛衣、豐神俊朗的眉眼在剛下完雪的素白街道印襯下更顯幹淨而溫和。
她一上車他就順手把剛買的熱可可遞給她,邱心澈從善如流地接過,抬眸與他相視一笑。
喬家的落地窗外陽光靜好,喬的太太從廚房裏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