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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邪鞭,對不起,即使如此,我仍舊沒有辦法愛上你!

冷澤傲轉過身,一步步地走向邪鞭,眼中透出危險的光芒:“鞭屍!”

“不行!”血衣想都沒想就對著向邪鞭走來的紫衣侍者大聲吼道。她怎麼會允許,邪鞭在死後都不得安寧呢!

“哦?不行?”冷澤傲挑起眉緩緩地走向血衣,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這殘意樓,可還是我說了算呢!既然血堂主這麼說了……”

他側頭斜眼看了看邪鞭的屍體,輕輕地從口中吐出命令:“帶回殘意樓,當眾鞭屍,示眾三日,以儆效尤!”

血衣僵直了身體,冷澤傲卻一把鉗住她的手腕使她動彈不得:“血堂主,可切莫再衝動了啊!否則邪鞭的屍體再有什麼損害,我可不負責哦!還有,記得盡早完成任務,可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啊!”

使勁地掙紮,可冷澤傲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鬆。眼睜睜地看著紫衣侍者拖走了邪鞭的屍體,血衣的心狠狠地揪到了一起。為什麼,她想要保護的人,一個都沒法保護呢?

冷澤傲放開了血衣的手腕,轉身對紫衣侍者命令:“看好邪鞭的屍體,我們走。”

血衣緊緊地握住手中的絕淚劍,恨恨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字:“冷澤傲,你真殘忍!”

“示眾之後,將屍體剁碎了放到魚池裏喂魚。”這樣輕鬆的語氣讓血衣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頹然地坐到了地上。

邪鞭,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第四十九章.往生輪回水波漣

字數:2030 更新時間:2011-11-18 13:11

她的目光突然就定在了剛才邪鞭看過的牆角,在剛才邪鞭凝視的地方有一把精致的傘。傘是淡綠色的,極具江南的氣息。血衣愣了一會兒,站起身來走了過去,這是……

她盯著那把傘看了許久,突然就覺得心頭有些憋悶。邪鞭居然將她當初在淮州用過的那把傘一直珍藏到了現在,而她又害得他死後連個全屍都沒有……她的指節因為握得太緊而泛白,冷澤傲,你這個殘忍的人!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血衣一直在小屋裏待到很晚很晚,除了母親,邪鞭是第一個這樣在乎她的人。而他為她做得這諸多,她怕是這輩子也無法償還了。

她鎖上了那扇門,心裏不知是一種什麼感覺,又憋悶又難過。這個男子,愛她愛了這麼多年,而她居然一點也不知道。想起他死去時還微笑著的表情,血衣越發地覺得過起來。這就是殺手的命運,相愛,卻不敢去愛。

血衣回到王府時,已經很晚了,王府繁華的燈光在遙遠的天幕下顯得有些不太真切。血衣在母親之後再一次感覺到,一場死亡竟然也可以這樣讓人痛苦。她一路上都在想邪鞭的那雙眼,她第一次為一場死亡而感到力不從心。

有些疲憊,發自內心的疲憊。推開大廳的大門,龍暮南居然還沒有睡。他似是才沐浴完不久,隻穿了一件閑適的薄衫,頭發上還有些水珠,隨意地披散在肩頭:“這麼晚了,去哪裏了?”

“嗯。”血衣點了點頭,疲憊之色盡顯在臉上,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下次不會這麼晚了。”

龍暮南細細地看了看她的臉:“怎麼了?這麼累?出事了?”

血衣又輕歎了一口氣,抬起頭認真地看著龍暮南:“龍暮南,如果有一天,你甘願為了保護一個人而失去生命,那你是有多愛她呢?”

龍暮南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自己這樣的問題,怔了怔。然而想了想,他還是很認真地回答了血衣:“大概……是非常愛吧!我也不知道,我還不曾遇到過。”

“非常愛麼……”血衣皺了皺眉,她從不知道,邪鞭竟會這樣地維護著她。他說,他解脫了,她究竟是該為他開心還是為他難過呢?

血衣疲憊地搖了搖頭:“爺,我有些累了,就先告退了。”

龍暮南能感覺到血衣的不正常,可是他也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就在她往門外走的時候,他拉住了她的手:“切莫要太辛勞了,好好休息。”

血衣轉過頭看到龍暮南正皺著眉看著自己,感覺到從他的掌心傳來的溫度,她突然就感覺輕鬆不少。

“嗯,多謝……暮南!”她沒有再叫他“爺”,而是叫了他的名字,她隻是覺得太過敬畏的的稱呼會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得太過遙遠。這一句關懷,她不願將之當成是主仆間的問候而已。一個人一旦冷漠得久了,就會比平常人更加渴求溫暖。

龍暮南盯著血衣離開的方向站了良久,方才聽她叫了自己一聲“暮南”,是少有的溫柔和親切。他越發地想要去了解,這個看似鎮定的女子的內心,是否如她表麵上一樣的平靜。

西北的戰事越發地緊急了,朝廷已經組織了五萬大軍整裝待發。而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