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了!”
“哼!”阿仁又狠狠地瞪了阿義一眼,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看到梓聞和烈風都有些不滿地瞪了瞪他,也就不再說話,隻又發出了一聲冷哼。
血衣並不理會他的責罵,隻是堅定地看著龍暮南的眼睛。龍暮南卻是笑了開來:“坐。我說過,我相信你。”
血衣順從地坐在了梓聞右側的凳子上,龍暮南看了看眾人,端起茶杯:“你們有什麼疑問,問吧。”
阿義撓了撓頭,有些憨憨地對著血衣笑了笑:“衣先生,不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阿義是個粗人。衣先生不方便說的就可以不說,嗬嗬!”阿義不斷地撓著頭,“你是什麼時候對爺下的毒啊?我怎麼不知道呢?還有你為什麼要對爺下毒啊?”
“你這笨蛋!”還沒等血衣說話,梓聞就媚眼輕挑雙手抱胸地對著阿義拋出一個鄙夷的目光,“你當然不會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下的毒啊,若是下毒了都讓你知道了,我們能發現不了嗎?衣先生有那麼笨嗎?若我沒有猜錯,下毒應該是在令月縣的那一晚,至於原因麼……她自然有她的難言之隱。還用得著你管麼!”
“喂……我說你……”阿義正欲和梓聞爭個高下,卻聽得龍暮南淡淡吩咐著:“讓衣念自己說。”便噤了聲。
血衣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梓聞說的沒錯。毒是我事先抹到酒杯上的。原因……我現在的確不能說。”
聽到這話,梓聞向阿義挑釁地挑了挑眉,阿義卻隻能氣鼓鼓地把臉轉向了一邊去。
房內瞬間靜默下來,直到梓聞嬌笑,抿了一口茶:“我隻想問,衣念你的真實身份。包括……你的女兒身!”
此語一出,眾人皆是一驚。阿義更是跳將起來大呼出聲:“什麼?!女兒身?!女人?!衣先生是女人?!梓聞你真真個胡說的家夥,你以為衣先生像你一樣啊!”
看他這樣大的反應,血衣輕笑出聲來:“阿義,這一次又被梓聞說對了。我的確非男兒之身。”她又對著梓聞點了點頭:“你很厲害,能發現我是女兒身。我原名不叫衣念,母親為我取名銀以念,我是銀府的三小姐,曾經的三小姐,銀衛龍和莫青心的女兒、
話音落下的時候了,阿義已經是目瞪口呆地呆愣在原地。而縱是龍暮南爺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一時間竟也不知如何措辭。烈風雖然是偽裝的高手,此時此刻驚訝的表情也已經出現在他的麵上。一陣靜默之後,房內隻有梓聞驕傲地笑了起來:“在東郊的小院裏我攙扶你的時候便感覺到了你是個女兒身。很厲害吧!可是……銀府……銀衛龍……你居然是他的女兒,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靜默,又是靜默,仿佛如水的月華都不再流淌。沉默中的卻並不是難耐的情緒,而是讓血衣感到無比輕鬆的。她微微地揚起嘴角,原來,坦誠相對竟是這樣一件美好的事情。
“咳……”靜默得太久,血衣輕咳一聲,繼續說,“如你們所見,我娘……去世了。是被銀衛龍害死的。”她努力地向上看去,想要控製住淚水,“所以……等我娘下葬後,我會在爺的身邊助爺一臂之力,知道看到銀衛龍得到他該有的懲罰。”所有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所散發的肅殺之氣,就像是月夜裏蟄伏的蒼狼,找尋著撲向食物的機會,寒冷而嗜血。
不過一刹那,血衣就收斂起自己的殺氣,她看到龍暮南目光中的溫和的信任,那種深不可測的力量,能讓她在一瞬間便歸於平靜。龍暮南的眼神依舊毫無波瀾:“銀衛龍的三女兒……”他細細咀嚼這句話,“就是他在十四年前宣稱的那個夭折的女兒嗎?銀以念,這名字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