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軍醫和龍暮南進來的時候,隻看到血衣低著頭雙手沾滿鮮血的站在銀浙的榻邊,好似沉痛地向他們宣布:“箭矢插入了心髒,銀大公子……已經離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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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仿佛空氣凝固了一樣。直至龍暮南走向了這樣的榻邊,他看了看那仍在他胸口的那支箭,微微地轉頭吩咐阿義:“銀公子趨勢了,將箭頭拔出,好生對待他的失身。我會找人立刻通知銀丞相的。我們回去之時路途遙遠,天氣還未涼,屍身等不到那個時候就會腐爛,將銀大公子火葬了吧。好歹我們將他的骨灰帶回去也算是給銀相一個交代了。”然後轉過身來將血衣手中的剪刀拿了出來:“你盡力了,隻是救治不及,我會給銀相一個交待的。收拾一下,等火化了銀大公子的屍身我們就上路!”
“是!”血衣低下頭,雖然龍暮南這樣說,她還是有一種仿佛被他看穿一樣的感受,她不禁有些暗忖是自己多心,好歹當殺手這麼多年,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發現的,也就不再說什麼。
最後看了看榻上閉了眼的銀浙,血衣不禁有些期待銀衛龍的反應。先是大女婿被殺,然後是賬本失竊,再是大兒子“意外”身亡,不知道他銀大丞相能承受的打擊究竟能有多少。或許不久以後,還會有更大的打擊出現在他的身邊呢!
血衣的心裏始終是不屑的,銀浙雖然曾對母親那樣出言不遜,讓他這樣簡單的就死去,倒是很便宜他了。想起銀浙臨死前的反應,血衣笑的那樣邪惡,果然,他們還是會懼怕,在麵對良心的時候。
算了算日子,從出發到現在已然有近一個月了。一個月,自己還沒能完成任務。血衣想去那支飛箭來時她下意識地拉開龍暮南的反應和龍暮南之後的反應,當時如果沒有自己,他也不會死吧!血衣這樣為自己解釋,他的武功深不可測,都能夠和冷澤傲媲美了,況且他身邊奇人異士眾多,自己想殺他又是談何容易呢!無意間,她似乎忽略了,這一路她明明可以有很多機會下手的。反倒像是在為自己的行為辯解著什麼。
“衣念,我可以進去嗎?”聽到龍暮南的聲音在帳外響起,血衣有些意外。他從不會主動來找自己,一向都是有什麼事情就派人來通知的。她洗淨了手上的血跡:“爺,進來吧!”龍暮南進來的是偶,血衣沒有敢看他,替他倒了一杯水:“怎麼了,爺有什麼事嗎?”龍暮南用一隻手摩挲著杯沿,眉頭深鎖:“你指導,本王和銀相之間的關係一向不好,如今他的大兒子又在跟隨我的時候遇刺身亡。他甚至連兒子的屍首都無法見到,必然與我的芥蒂會更加深。我希望,衣念可以在我身邊助我一臂之力,知道我誅殺了此賊!”龍暮南抬起頭來,眼中有著淡淡的殺意。
血衣幾乎脫口就要答應,可是又想起了自己的任務,欺騙的話就怎麼樣也說不出口了。
龍暮南看血衣沒有反應,輕咳一聲:“咳咳……衣念……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若是不能幫我,也沒有關係,不必勉強的。”“不,不是!”血衣放下茶壺,“爺的事情,我自然是要給爺效忠的。況且銀衛龍那人也是個十足的小人,我自當與爺一起為民除害!”
“嗯,如此最好!”龍暮南輕笑出聲,“衣念與我還是如此生疏嗎?叫我‘爺’不免太見外了!我不是說過,是將衣念當做知己的嗎。直呼我的名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