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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忠連忙向血衣抱了抱拳:“衣先生真是年少有為啊!有所怠慢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啊!既然是王爺的人,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血衣亦笑了笑:“不敢當不敢當,比起將軍和士兵們在這裏苦苦地守到現在,衣念所做的,也不過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將軍有什麼吩咐,就盡管開口。”

李世忠很欣賞地看了看血衣:“衣先生也見到了,我們正在向敵人發起最後的總攻,爭取把敵人趕回他們的老巢裏。這裏因為之前的饑荒,現在隻有兩個軍醫了,還希望衣先生能幫我們救治傷員,我李世忠感激不盡!我是個大老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先生多多包涵了!”

血衣扶起了李世忠的拳:“將軍這是哪裏的話!就算將軍不這麼說,我也會這麼做的!”她複又看了看龍暮南,對著他點了點頭。

校場上,戰士們年輕的麵孔在血衣的眼前出現,他們有著明亮的眼神和報國的壯誌雄心。還有那些為了國家而死去的戰士們,那些他們埋葬在江畔的勇士們的亡魂。這些無不將血衣感染著,仿佛在這樣的地方,自己就沒有辦法在黑暗裏躲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軍這樣的稱讚……我可擔當不起啊!這都晌午了,我才起床……”

“嗬嗬。”龍暮南笑著搖開了扇子,“先生也是太過勞累了!況且你起得還算早了,梓聞和阿義都還沒有起來呢!烈風也是剛剛才去吃飯。”說到吃飯,血衣這才想起來,自己算來也有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這時候已經是又餓又渴了。

仿佛是看穿了血衣的想法,龍暮南又是一記溫和的笑容:“衣念餓了吧?可以去廚房找烈風,就一直往營裏快走到頭的地方就是廚房了。我在這兒看著,一會兒李將軍出戰的時候,我就把阿義叫起來和他一起去戰場助李將軍一臂之力。”

血衣沒想到龍暮南也要出戰,本想出言製止,可是看到他眼中雖然溫和卻透漏著堅定的笑容,也就了解了他的心思。“那……你……你和阿義要小心!”血衣不自覺地錯開了和他對視的目光,匆匆地下了看台走向廚房。她發現他不再叫她衣先生,而是叫她衣念,這讓她的心理有了一絲絲的顫栗。

血衣一進帳子就看到了臉色有些蠟黃的銀浙,烈風仍舊是一身暗色衣衫坐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吃著飯。血衣這才想起,在他們押送軍餉的時候,到了開飯時間,他都是一個人在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血衣倒覺得,他仿佛就是在黑暗中聲訊的人一樣,隨時都可能與黑暗融為一體。烈風仿佛察覺到了血衣的眼神,抬起頭來,朝她點了點頭。

不知怎地,烈風總是感覺到這個衣念不簡單。可是他也說不出究竟是哪裏不簡單,隻是憑直覺罷了。他想,這位衣先生,也是屬於黑暗的人吧,而他對於黑暗又有著及其敏銳的感知。

銀浙有些鬱悶的看了看血衣,不自覺的把動作放輕了些,不能說話的那幾個時辰可把他給憋壞了。他也是個識時務的人,現在自己可是惹不起這個冷麵修羅一樣的人,也就隻能聽之任之了。

銀浙食不知味地嚼著食物,心中不停地抱怨著銀衛龍:若不是父親派自己來,他又怎麼會如此的忍氣吞聲呢!從小到大,他還沒有這樣地被欺負過。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他不說,竟然還令他身陷險境,險些喪命。好不容易在那個詭異的衣念的欺壓之下到了軍營,自己竟然隻有一間小帳子,而且還要吃這樣難以下咽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