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昱婷和李書見狀開始萬分不安,華昱婷顫唞的幾乎連槍都拿不穩了。我見狀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直接把她手裏的槍給踢翻了,李書見狀怪叫一聲像我衝了過來。我馬上拿萬曆的牌位擋在身前,他便像是畏懼光線的吸血鬼一樣退了回去。
白翌幾乎沒辦法靠自己站穩,我扶著他說:“老白,堅持住。”
他點了點頭,隨後說:“快去大門……現在是唯一出去的機會!”
我咬著牙扶著他拚命的往前衝,而華昱婷和李書看出了我倆的打算,便發瘋似的阻擾,隻是礙於萬曆牌位,所以無法靠近我們。我拖著已經快要昏迷的白翌跑到金剛牆出,我們看到那原先清晰的壁畫變得斑駁,就像是照片拍的那樣,而大門則開始虛虛實實,看不清輪廓。
白翌湊近我,他虛弱地說:“衝過去……別怕。”
我咬著牙,從那看上去虛幻的大門衝了出去,而就在那一瞬間我看到在大門口的壁畫上,畫著兩個人,這兩個人分別就是華昱婷和李書,他們表情非常的憤恨和怨毒。他們始終無法擺脫這個壁畫的宿命。
隨後他們的摸樣漸漸虛化,漸漸融為了冰冷灰白的磚牆。
當我們衝出之後,我才想到我手裏還捧著萬曆的靈位,我低頭一看嚇得我一身冷汗,這那裏還是萬曆靈位,這分明是一個人頭。這個人頭睜大著眼睛,死不瞑目一樣的瞪著我。我二話不說把手裏的人頭往後跑去,於是我便聽到墓室內一陣狂亂的哭叫聲,聽的人毛骨悚然。
白翌拉住我的手說:“別回頭,繼續跑出去。”
我一邊跑一邊問:“那是什麼?”
白翌說:“那是這座宮殿被活祭的人。雖然明英宗時期禁止了宮人殉葬賠死的禮製,但是依然後會有其他方式變相殉葬,比如把人的靈魂封入器物之中,還有就是在建造的時候先殺一人,這個人一定要是武將,殺過人,有殺氣,還得和皇帝的命格相輔相成,於是它就成了整個陵墓的總領,他的魂魄無法超脫,所以一直留在這個宮殿內,與此連為一體。所以那些鬼魅自然畏懼他。它等於是整個地宮的鬼王。你前麵捧的就是他。”
白翌不準備和我詳解這方麵的事情,他稍微恢複了血氣,拉著我繼續一路狂奔,我們終於衝出了地宮,我們跑到實在跑不動了,便停了下來。我抬頭一看我們已經跑出了大紅門。
我喘著粗氣問:“他們追得到我們麼?”
白翌搖了搖頭說:“逃出來應該就沒事了。”
我不安地回頭看去,我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棺材內的東西能夠打破空間?”
白翌用手搭著涼棚,他說:“這件事我也是猜的,為什麼左右兩間配殿沒有安葬帝後,那麼就說明那裏不適合安葬,而陰陽雙流必定就會往那裏移動分開,而那兩個死人都是死在配殿,後來我們看到中殿和後殿幾乎沒有什麼問題,也沒有過冷或者過熱的情況。我想到了它們的位置在中軸線處。而且中間的萬曆皇帝棺槨一定沒有問題,而且它必定有魂魄護守,即使兩個皇後的棺槨不保,但是萬曆的卻並沒有異常。所以我賭了一把。”
我一邊喘一邊笑:“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賭了這一把,總算我們運氣好。但是那萬曆皇帝的棺材實際上還是早在幾十年前就被毀了。”
白翌的眉間卻劃過一絲陰霾,他說:“他們是怎麼知道阿尼瑪卿的事情?這有什麼緣故?”
我心中也一直由此疑問。白翌看著不遠處的燈光說:“先回去吧,也許我們的事情不止我們這幾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