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指著那個發出躁動聲音的棺材說:“大家一起把它打開。”
我知道白翌可以已經找到了竅門,我打起精神搓著雙手就要出力,但是華昱婷和李書卻一動也不動,他們的表情很詭異,我感覺他們好像在冷笑。
忽然華昱婷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槍,她冷喝道:“別動了。”
我和白翌互看一眼,白翌卻沒有我那麼吃驚。她繼續輕言輕語道:“把手舉起來,離開那裏。”
我們看著她,白翌和我慢慢舉起雙手,從須彌台上爬了下來。
她冷笑道:“你們很聰明,居然那麼快就發現了這裏的竅門,但是我費了那麼大力氣把你們從上海引來,可不是讓你們來壞事的。”
白翌踢了踢我的腳跟,示意我別動。我隻是開口道:“你引我來的?”
她聽我那麼一說,她輕聲一笑,轉過頭來我發現她的臉已經不是原先那個女孩子,而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臉。她說:“當然是這樣,你們在阿尼瑪卿的材料我也是偶爾間才知道。我知道你們去過那裏,而且還能活著回來必然已經和過去大不一樣了。所以我需要你們……”
她的聲音也變得非常的嘶啞,像是一個老嫗一樣。而邊上的李書卻依然一動不動,他對華昱婷說:“現在怎麼辦?”
她動了動槍說:“老規矩,把他們困死在配殿內,然後……”
接著她換了一個聲音,道:“我們就是安蹤和白翌了。”
我和白翌兩個人不禁一怔。白翌說:“你就是華梅。你也不是李書,而是那個已經死去的茅丁延。”
他們兩個人聽到白翌的說辭,對視一眼居然哈哈大笑,他們說:“對了,但是也不全對。哈哈,現在你們就給我去左配殿那裏吧。算是我們送你們最後一程。”
我看著白翌,白翌說:“現在這裏是唯一能夠保持空氣的地方,左配殿和右配殿內的空氣早就沒了,去就是死。”
我看著她的槍,隻能跟著白翌往左配殿的通道走去。雖然我們走的很慢,但是這依然不是辦法。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們應該是利用死人的皮囊作為依托,而等他們出去之後,那麼我們就成了華昱婷和李書的屍體,代替他們死在這裏。
但是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大費周章?
我開口道:“既然我們要死了,那麼至少讓我們死個明白。你們為什麼要引我們來?”
她的眼睛其實已經混沌的隻有眼白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她有沒有在看我。她隻是說:“白翌不是之前就給出你答案了嗎?因為壁畫。這副壁畫原本就是臨摹阿尼瑪卿山內那個神秘神殿的壁畫。所以它才有了這樣的能力,守住這裏的地宮,但是它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壁畫,而兩次水火之劫,卻讓這裏成了一個局,它越來越衰弱了。地氣早晚會被毀滅,壁畫中的魂魄也會因此而困於這陰陽不調的空間內,所以我們必須要找到兩個足夠有能力的人作為依附,而你們兩個活著從那個地方回來的人。你們便是我們最後的指望。我們可以代替你們活下去,你們則就留在這裏守著地宮吧!”
我看著已經不能稱為是人的兩人,我道:“你們其實也不是華梅和茅丁延吧。”
她抬起了那雙空洞的眼睛說:“是的,因為我們就是那兩幅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