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然後拽著我的衣領說:“不是叫你別走開嗎?”
我感覺他抓我衣領的手都在抖,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六子開口道:“哎,安子,這次的確老白一直都在擔心啊,他不是讓你別離開鋪子麼?”
我捂著額頭說:“但是是老白他自己……”我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麼,我看著白翌說:“那人不是你?”
白翌氣的手抖的更厲害,他說:“當然不是,我不是說了麼,這件事別再參合了。我怎麼還會主張帶你去呢?”
我實在不明白,根本摸不著頭緒,六子見再下去白翌估計就準備揍我了,也連忙查收阻攔,他說:“先離開這裏再說。”
就在我們要攔出租的時候,我看到一輛從我們麵前疾駛而過的出租內有一個女人,她穿著淺黃色的裙子和白色的長袖襯衫,她朝我看了一眼,車子便急駛而去。
他們問我怎麼了,我說我又看到了那個女人。白翌看著手機,他說:“先回去。”
等我們回到鋪子,六子給我泡了一杯茶,然後遞上一支煙,我看著那個陌生的男人說:“他是誰?”
六子道:“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一個小偷。”
我不明白地看著他,六子說:“你還記得一個月前隔壁大爺告訴你有人進來過麼?”
我點了點頭,六子繼續說:“他不是來偷東西的,而是來塞東西的。那個東西就是那個鬧鍾。”
六子朝著那小子說:“你他媽的老實交代,否則我剁了你手!”
小偷哆哆嗦嗦地說:“我也不知道,當初我去那地方捎點東西貼補貼補家用,嗬嗬,但是沒想到東西沒偷到,包裏不知道怎麼回事多了一個破鬧鍾,之後就有一個女的來找我,帶我回到那個地方,哎,真叫我命大沒死成,後來我越想越覺得害怕,就找了一個道上有點門道的兄弟幫我出個主意,他讓我把這災星鬧鍾塞給別人,於是我就……”
六子插話道:“於是他就塞我們這兒了,他媽的這小子不安心就時不時來我們這裏轉悠,正巧被我逮到,我才知道這事。”
白翌也點了一支煙,他看著店鋪外頭,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他抽了一口說:“你遇到那個女人了?”
我皺著眉說:“不,我遇到了他的丈夫,不過她的丈夫被她給殺了。”
白翌抽煙的手停了下來,他抬頭看著我說:“也就是說,找你的這次不是那個女人?”
我點了點頭,白翌自言自語道:“怎麼可能……”
我問道:“怎麼回事?”
白翌掐滅煙頭說:“那個女人死之前說的一句話除了她還會回來之外,就是說‘要在他殺死她之前殺了他’,這就是她最後的那句話,我以為她還會再來。”
我回想著那女人一臉猙獰得趴在我背上的樣子,渾身一個哆嗦,道:“那她還回來麼?”
白翌不敢確定地搖著頭,六子踢了一腳那小偷說:“你還知道什麼?說!敢瞞著你行不行我可以讓你分成四份在蘇州河的四個岸上?”
小偷一臉委屈得說:“真的不知道,知道我還拿,那我不是腦殘麼?幾位大爺,你們可要……可要明察秋毫啊!”
我看著那小偷的眼神閃爍不定,總覺得他還有什麼沒說,但是他一口咬定他不知道,我也不可能真的把他給分屍了。
六子見狀,也沒了下策,便隻得先放了那小偷,但是警告隨叫隨到,他如果敢離開上海,六子就找人剁了他老婆孩子,雖然不厚道,但是這倒真的嚇住了那小偷。
白翌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問道:“那個男人也是在那個時間點被殺的嗎?”
我頓了頓說:“沒錯,他還是在那個時候被幹掉的。非常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