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閃光的一刹那。我看到在對麵幾個車間的門口都站著一個人,那些人臉色蒼白。他們死死地注視著我們兩個,而在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但是在那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白翌搖了搖梯子,他說:“雖然生鏽,但是主體部分應該沒問題。爬下去看看吧。”

我不安心地拍了拍那梯子,的確,看上去有點破,不過爬兩個人應該沒問題,我道:“注意四周圍的動靜。”

白翌先我一步爬了下去,我們兩人一先一後,梯子搖搖晃晃的看上去也沒我們預計的那麼牢靠,不停地有鏽鐵皮掉下來。而越往下就越是聞到一股怪味,非常之惡臭,就像是臭雞蛋一樣。

就在我們爬的差不多半當中之時,我忽然聽到頭頂傳來了一聲重重的關門聲,最後我們便再也看不到上麵的光線,我和白翌對看一眼,我們來的通道被人給堵住了,現在隻有硬著頭皮往下爬。

而那股腥臭的味道就在這狹小的通道內蔓延,越來越臭。我被熏得好幾次都差點吐出來。終於我們爬了下去,就在我們站穩的那一霎那,我抬頭發現我們前麵是由那些金屬管道內爬下來的。如果我大腦沒有癡呆的話,這些金屬管道都是平行的,也就是類似通風管道一樣的存在,前麵爬了至少有五分鍾,而且一直是垂直的。

身邊的白翌掏出那那隻計算機,他給我看到:“你看,有時間顯示。”

在這數字三的右上方,有一排小的數字,在不停地倒數。一共是11分46秒。

白翌看著計算機說:“也就是說這部計算機其實就是一個計時器,他給了我們時間,給了我們地圖,以及入口的提示。的確像是一個遊戲一樣,他給了我們所有的道具,而目的就是讓我們找到他所謂的後門?”

我拿著手電筒照著四周,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個和上麵完全一模一樣的工廠。包括位置,車間號。

我對著門號說:“感覺和上麵的一模一樣。”

我們繞著工廠走了一小會,直到我們發現白翌所畫的那些符,才確定這裏根本就在原來的地方。前麵像猴子一樣爬了那麼久的時間,怎麼會還在原地打轉,而白翌的那些府本身就是對付鬼打牆的。

我心中納悶道:這裏到底是哪裏?

我有一種被人耍的團團轉的衝動,白翌拉住我說:“你聽,腳步聲。”

我豎起耳朵,發現的確在我們的邊上有那種非常急促的腳步聲,像是一群人奔跑一樣。

這裏的氣味已經讓人麻木,我更加介意的是越來越濃的迷糊的視線,我們的手電光線已經幾乎無法穿透這些濃霧了。

忽然我發現在一間車間內好像有動靜,我低聲道:“裏麵有人。”

白翌伸手示意噤聲,但是門卻自動緩緩地打開了,在裏麵坐著好幾個頭上戴著白布的人,他們圍在一個類似靈堂一樣的桌子邊上不停的抽泣,在桌子下麵放著一個盆子,有人不斷地燒著紙錢。而桌子上的相框內是空的,相框頂部裝飾這一朵黑色的布花球,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不知道這些人是給什麼人在做儀式。在桌子上擺放著六個飯碗,像是貢品一樣。我數了數人數,這裏一共有六個人。

我們被突如其來的場景嚇了一跳。

而那些人卻猶如演話劇一樣繼續低聲哭泣,低語著什麼,好似根本看不見我。忽然其中一個女人站了起來,她朝著我們走過來,但是她從我們的身邊走了出去,在那一刹那,我發現這個女人的眼角都是血,她的嘴唇也是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