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能告訴我們為什麼你們守到十二點就走人了?別的地方不是都通宵麼?”
保安眼神有些閃爍,他隻是含糊的說這是上麵的意思。不過看樣子這頭肯定有什麼古怪。那否則些孩子不會對這工廠那麼忌諱,而為什麼保安隻守到十二點之前呢?
我給六子打了電話,六子那頭聲音非常嘈雜,看樣子他談的熱火朝天。基本上沒說幾句就掛斷了。
白翌說:“今天我和你一起守吧。”
我想了想這樣也好,於是兩人買了必備物然後又吃了一頓晚飯。一來一回時間已經到了八點半超過了,白翌說他想要再去拿死去孩子的家裏看看。問我要不要一起。
我當然同行,到了門口,角落裏擺一大堆小孩子生前用過的東西,因為大殮已經結束有段時間了,所以門口非常冷清,沒有家屬也沒有花圈。看上去這家人在大掃除,冷冷清清的,怪可憐的。
開門的是孩子的母親,她的樣子非常憔悴,頭發已經白了一大半了。見到我們先是一愣,好像認出了白翌便打了聲招呼放我們進去,一進屋子就是靈堂,掛著小孩子的照片,這照片和那死亡的照片重疊在一起,非常的鬼氣和不祥。忽然那張遺像毫無征兆地微微的晃了一下,啪地一下摔在了供桌上。仿佛在預示著我們什麼似得。
母親連忙跑過去把照片擱好,她擦著鏡框,偷偷地抹著眼淚。
她說:“還有什麼事情麼?”
白翌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寫簡報說:“這是您孩子留在台板內的遺物。我想還是還給你們家長的好。”
孩子的母親有些激動,她嗚咽著說:“虧您還惦記著他,孩子那麼一走,我們這個家也就……”
說完便泣不成聲,我尷尬地看著白翌,白翌輕聲說:“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有些在意,不知道當初您來學校,說什麼被選中了,這是什麼意思?”
孩子的母親一邊抽泣一邊說:“其實也是我當初情緒太激動,現在想想這事真的不能算呐。我孩子一直都說他被選中了,隻有三次機會,但是他錯過了。然後我問他什麼被選中了,他卻不肯說,說什麼隻有他才感覺到不正常,其他人是不會知道的,這孩子平時身體很好的,不會有心髒病呐。死得太慘了……”
白翌想了一下,他追問道:“和您邊上的工廠會有關係麼?”
孩子的母親現實楞個一下,他說:“這工廠在這時間很長了,當初就說要拆遷,但是因為這個工廠價錢談不攏,導致我們這裏周圍一圈都沒法動,周圍的居民都有怨言,據說還鬧鬼,但是白天很正常,七十年代時候工廠還對外開放食堂,這附近的人都到哪裏打飯。但是我們是後來才搬來的,具體的事情也不知道,隻是我們都希望那工廠早點拆早點了事。”
白翌想要去看那孩子的房間,但是那母親說這孩子的東西都在大殮之後被處理掉了,而且這孩子沒有寫日記的習慣。家裏因為覺得他年紀小也沒有買電腦給他。所以等於沒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而這個母親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說:“你說起那個工廠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什麼事?”
那個母親非常不好意思地說:“說出來也許你們會說我們迷信,就是我兒子說這個工廠有一個後門,他說他在找那個後門,思前想後我想會不會他說什麼三次機會就是這茬事情?”
我想怎麼可能,這工廠到了大半夜就門禁了,裏麵的人根本出不去。而外頭的人不懂得密碼也開不了這門,忽然我想到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