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打著客服,客服小姐語氣非常公式化,最後居然讓我們道隔壁洗澡。她完全不考慮我們兩個大男人衝到人家隔壁洗澡,人家會開門麼?白翌非常難得地甩了一次電話。

他看著酒店的毛巾說:“下次訂酒店絕對不能交給六子這白癡。”

白翌湊了過來聞了聞我的頭發,我嚇得往後仰問道:“幹嗎?“

他皺著眉搖頭道:“沒事,隻是覺得我們身上有股怪味。”

我也湊近聞了聞,的確我們的身上有一股非常奇怪的腥味,但是卻不臭。在這樣的情況下,氣氛就像催化劑一樣變得曖昧。他摸著我的臉說:“不洗澡也沒關係。”

我納悶地啊了一聲,他低笑道:“為什麼要洗兩次呢?”

我還沒來記得說嘴就被封住了,我抱住他的頭發瘋似地啃咬著他的嘴唇和舌頭,他順著我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我側著腦袋看著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雨水把我們在玻璃上的影子打得非常扭曲,仿佛都看不出那是我們兩個。白翌把我的腿抬了起來,他扯開浴衣的腰帶,我則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再沒有心思看那窗戶外地景色……

半夜山裏刮起了風,雨勢變得小了許多,我躺在床上看著窗戶外頭,因為無法拉上窗簾,所以導致前麵的做僾簡直就像是野戰,我艱難地轉了個身看著窗外,對麵一片漆黑,已經根本看不出是原本的樣子,但可以聽到動物的叫聲,那聲音非常遠。

我半夜忽然被一聲古怪的動物叫聲所吵醒,那聲音有點像喇叭。我便翻了一個身,洗手間的燈沒有關掉,我打開洗手間的門發現裏麵的淋浴器居然一直都開著,也不知道開了多久,我想起來前麵並沒有擰回去。

我調節了一下水溫發現又可以用了,我幹脆脫掉衣服再衝一下。我拉起淋浴門,盡量把溫度提高了些。水衝在身上馬上就把前麵那種黏膩的感覺衝走了,不過身體內依然殘留著那東西,我隻能盡量把那東西洗幹淨。

忽然那古怪的滾動聲音又來了,我停下動作,屋外依然非常的安靜。我咽了下口水,總覺得哪裏不對了,忽然大門發出轉動的聲音,我屏氣聽著門口的動靜,但是門把手被急促地轉動了幾下又安靜了。我呼了一口氣,覺得可能是晚飯時那孩子的死亡和這家酒店的氣氛所產生的一種古怪的念頭。暗自說:“可能……走錯房間了。”

我洗完澡,穿上浴衣,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坐在床邊看著窗外,大腦不知道為什麼毫無睡意,我開始思考著來到酒店後所發生的一切,既然已經死了一個同伴,那些學生應該有所反應,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說的劇情到底是什麼樣的劇情呢。

我喝了一口水,覺得舒服許多,我捏著額頭忽然我發現窗戶外頭的角落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縮著著一個人,我嚇得連忙站了起來,那姿勢如果不注意看還以為隻是一堆垃圾。而且那個人居然還是側躺在地上。看上去渾身都濕透了,我被嚇的一頭冷汗,而那個人卻一動也不動,此時白翌也被我吵醒了,他坐了起來問我怎麼了。

我低聲道:“窗戶外頭有一個人……”

白翌從床上起來,他看著窗戶外頭說:“沒有人。”

我放下杯子,站到他的身邊,居然真的沒有人。我摸著頭發說:“不對啊,我前麵還看到呢,怎麼回事啊。”

白翌拿出煙,剛要點燃,忽然他的手停住了。我問道怎麼了?

白翌叼著煙看著我說:“你說的沒錯。”

我抽著眼角說:“說清楚一點,行麼?”

白翌朝像我伸出手說:“你過來。”

我捂著腰,皺眉道:“還要做?”

白翌沒多說一把把我拽了過去,他捧住我的腦袋,讓我麵朝鏡子,我赫然發現在鏡子裏居然蜷縮著一個男人。而我前麵看到的窗戶中的男人就是鏡子與窗戶玻璃的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