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裏還有另外一個人,而這個人其實是一個鬼。貓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這個未知聲音的驚恐與敵意。

白翌快速地在紙上寫上第三個詞:聲音。

於是這個隱藏在片子內的幽靈已經露出了一個大概的輪廓,隻是光這些依然不夠,它還是要我們繼續注視它。我此時都能感覺到在這冷冽的夜風中就有這個鬼的氣息,它對我們的表現很滿意,但,還遠遠不夠。

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白翌說:“接下去是最後兩組鏡頭,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一個人需要有形態、影子、聲音、還有什麼?”

我沒有說,繼續播放著第四組鏡頭,那所學校……

突然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我心想完了,估計是鄰居被吵醒了,來找我們算賬。

我不安地看著貓眼,突然發現居然是六子。

我舒了一口氣,馬上打開門,六子此時隻穿著一身病號服,腳上也隻是拖鞋。頭發亂的像鳥窩。眼睛已經凸得像ET了,他呆滯地站在門口,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他身上應該沒有錢吧。

我大驚道:“你怎麼來了?”

六子的視線沒有交點,捏著拳頭顯然在極力地控製自己的情緒。我又喊了一次,他顫唞說:“學校裏有氣味。”

我沒有明白,六子的眼睛通紅,他惡狠狠地盯著我,然後重複了一遍說:“是氣味。”

白翌說:“什麼氣味?”

六子眼神漂浮不定,他焦急地說:“你們聞不到麼?”

我和白翌對看一眼,六子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他大口喘著氣說:“氣味,你們怎麼會聞不到,難道我又猜錯了?”

白翌說:“你的意Θ

白翌虛脫地坐在凳子上,他說:“臉代表鬼的形態,影子是鬼的動態,接著是鬼的聲音,而後是鬼的氣息,最後便是鬼的視線。它一直都在注視著我們,就像要我們一直注視著它一樣。他靈魂深處的痛楚是孤獨和不被重視。”

我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

白翌說:“我發現鏡頭有一瞬間閃動了下,而那個時候六子正好在眨眼睛。所以我才想到其實我們在看著鬼,而鬼則也一直在注視著我們,通過這部片子。”

我苦笑道:“虧你還能聯想的出來。”

白翌說:“開QQ吧,和那個‘人一口’說出答案,並且讓他安息。他一定一直都在等著我們。”

我努力地撐起身體,打開QQ,輸入了:臉、影子、聲音、氣味、視線這幾個字,隨後又打了一句,閉眼吧。

那一直灰暗的QQ突然閃動了起來,它回複道:正確。

而後我的電腦一下子司機,等我再上線,我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這個名字的QQ好友。

我看著白翌,白翌累得擺了擺手表式放棄了。我幾乎下一秒就倒向床頭睡著了,而大腦裏卻無法消散的是那朵枯萎的菊花。直到失去意識地入睡。

第二天中午我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六子那張臭臉。他的樣子顯然已經回複了正常,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眼神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神氣。

他抱歉地說:“哎,這次又全靠兄弟你了。”

我因為一夜的用腦、用眼過度,現在覺得像打了一個晚上的仗,我無視他的存在,轉過頭繼續睡。耳畔似乎聽到白翌說:“六子,你也不用假客氣,單子在這裏。我那塊水晶是老貨了,你懂得。”

六子突然提高嗓門說:“大哥,你敲詐啊,哪有那麼多東西被我砸了?”

白翌的聲音不高,但是卻非常的堅決,他說:“不給沒事,不給那片子我還存在,哪天等有空再給你放放,怎麼別人給QQ號都沒中招,就你這二百五那麼好運?”

六子一時語塞,他低聲說:“我也沒想到其他那些品論居然都是假的。鬼才知道!我以後再也不看了。”

接下去的話我沒聽進去,又睡了過去,總之感覺自己除了累還是累。直到中午我才被白翌推醒。我睡得太多了大腦有些缺氧,太陽穴兩邊像是鼓出來似地。

白翌說:“那個帖子又能上了。”

我莫名問:“什麼帖子?”

白翌說:“《gaze at me》”

我猛地轉過頭說:“事情還沒搞定?”

白翌搖頭說:“不知道,但是這一次很奇怪。它隻是一個純聊天帖子。並沒有什麼片子。”

我二話不說起身看著電腦,白翌遞給我一杯水,我看著論壇,上麵有一個視頻,我看著白翌,白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