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捂著我的額頭,他輕聲在我的耳邊說:“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說完我感覺他在我太陽穴上點了一下,此時我終於感覺從那種無法擺脫的禁錮得到解脫,大腦也不像前麵那樣昏沉無力。

我捂著額頭說:“我終於理解六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

白翌一邊點上煙,一邊說:“六子就是因為看了這個,然後被各種鏡頭組成的攝魂術給迷住了。但是我們明白的太晚,如果在他看完之後馬上使用淨神咒說不定還有效果,但是現在淨神咒估計對他應該已經無效了。”

我點頭道:“六子在醫院說他了一句沒有人,最後又說他找到了第一個的,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白翌點著煙捂著太陽穴說:“這部片子的名字叫《gaze at me》,翻譯過來就是注視我,很直白,就是要讓人無時無刻注視著這部電影。無論你做什麼,到最後都會隻想著這部片子,而結果就是你就隻為這部片子而活著。但是又有什麼東西是需要注視的?這些毫無意義的鏡頭到底代表著什麼?肯定有他的理由在裏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不解地搖頭,白翌掐滅煙頭說:“再去一次醫院。”

我同意他的看法,我說:“沒錯,得問問他第一個找到的到底是什麼。”

醫院內,六子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周圍的護工忙來忙去,但是六子依然毫無反應,任憑她們給他打點滴抽血什麼的,回想過去他有多少害怕打針,現在的樣子就像隻是一張六子的皮似地。我們來到他的麵前,但是他已經根本認不出我們,醫生建議我們把他轉入精神科,但是應為醫藥費和床鋪問題暫時無法轉房。我坐在他的麵前,無論是打響指還是揮手,他都沒有反應。

白翌對我說:“你幹脆和他說那電影,或許有效果。”

我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菊花……”

沒想到六子真的有反應了,他愣愣地轉過腦袋看著我,機械地重複了一句:“菊花……”

我吐槽之心再一次發作,我自言自語地幹笑著說:“這小子對菊花有反應……真給力啊……”

但沒想到還沒等我繼續引導,他就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找不到,找不到,隻能找到第一個,那個人臉,隻能找到第一個……臉,其他的……還有什麼呢?我不明白啊……放了我吧”

突然六子整個人抽搐起來,我慌忙拉住他的手,白翌眼明手快地抄起邊上的毛巾塞進他的嘴裏防止他咬掉自己的舌頭。接著護士和醫生都進來了。

護士喊道:“醫生,這個病人有羊癲瘋。”

接著我和白翌被一群醫護人員給轟出了病房,過了十幾分鍾,醫生讓我們再進去,六子已經陷入了昏睡。而且醫生也建議我們最好改天再來探病,總之他的樣子已經徹底被定義為精神性疾病。

我站在病房外麵,對白翌說:“得想想辦法,否則六子就得被當精神病了。那他太倒黴了。”

白翌說:“你還記得他說了什麼麼?”

我反問道:“什麼?”

白翌說:“他說臉,人臉。”

我的大腦中突然又閃現出了那些零碎的片段,突然就出現了第一個鏡頭中那個女人的臉。我不敢讓自己繼續思考和回想,我怕最後會像六子一樣發瘋。

白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