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無聊我也看了看,這是一個私人製作的小短片,片子名字叫《gaze at me》,但是關於劇情的介紹卻非常的無聊,說的就是有一個關於鬼魂返回人間的故事,內容簡介很爛俗。我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了,沒有什麼懸疑感覺,和看肥皂劇沒什麼區別。

我關掉鏈接,也沒和六子說。接下來的時間有了些生意,這段時間收黃玉的人比較多,而且要價都很高。六子果然有眼界。現在人人都明白和田羊脂玉基本已經很難有發展空間了,而六子作為稍微有些底子的二道販子,他依然還堅守在玉器市場的第一線,時常會去新疆走走。但是他也說這段時間日子難熬,如果有好的黃玉也要收,這個估計是後麵幾年的重頭。

我看六子到了晚上還沒打烊的打算,我也懶得等,算好帳直接對著屋子喊道:“六子,我先走了。你鎖門啊。”

但是屋子裏沒有人回答我。我心想小子不會太閑睡著了吧,我惱火地直接拉開簾子衝進去,發現六子屋子裏燈也不開,黑暗的房間裏隻看到他筆記本的光線反射在他的臉上。他表情糾結地帶著耳麥盯著筆記本,我猜著小子又在看A片,媽的我在門口忙的像茶館小二,他還真以為自己是老板了,我直接拿下他的耳麥,他嚇的渾身一抖,蒼白地看著我,眼神非常恐怖呆滯,我愣了一下。心想這小子看A片都能驚悚成這樣?白癡麼?

我說:“打烊了,你不準備走?”

他捂著胸口說:“你不要嚇我啊,打烊了啊?哦今天辛苦了。”

我滿不在乎地說:“那麼我先走,你反正要繼續看片,你來關門。”

他連忙說:“別別別,這片子我回家再看,你等等我。我……我和你一起走。”

我納悶他啥時候變得那麼神經纖細了,雖然膽子是很小,但是還不至於像個娘們一樣看一個片子就嚇得不敢一個人走夜路吧。我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但六子已經關機了。

六子顯然麵子也掛不住,他摸著臉清著嗓子說:“別誤會,這禮拜我們做了幾筆不錯的買賣,我想慶祝一下,晚飯我請,叫上老白怎麼樣?”

我更加莫名,他什麼時候那麼豪氣?不過六子的確也有些後悔說出這話,顯然有反悔之意,這那成兒?我連忙拿出手機打給白翌,白翌這幾天忙,那飯做得和軍隊火頭軍似地,隻能叫吃飽談不上吃好。所以一個電話過去,白翌也是爽快答應。並且最後沒頭沒尾地說了今天是幾月幾號。我也沒多想掛了電話直接門口等人。

六子快速地收起筆記本,然後套上外套就在外麵大廳抽煙,我覺得他有點不太對勁。好像突然變得有點沉默了,就連煙灰掉到褲子上他都沒啥感覺。

我不放心地問道:“六子,你到底怎麼了?”

六子依然沒有理睬我,繼續抽煙,眼神呆滯地盯著前方,我又喊了一遍,他這才如夢初醒般地回頭看我,問我:“怎麼了?”

我說:“你怎麼了?被鬼附體啦。”

他聽到鬼,抖了雙肩,眼神和當初遇到畫魅的時候一模一樣。我有些摸不著邊際,試探地問道:“到底怎麼了?”

他說:“沒什麼,我能有什麼?”

我想也是,他一直都在房間裏,根本沒出去過,這段時間也很太平根本沒有接觸過什麼來如不明的冥器,所以根本不可能會有什麼情況才是。他沒有理睬我又低頭繼續抽煙。

沒多久白翌也來了,他看著我說:“怎麼突然叫我來吃飯?六子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你看,他大腦好像短路了。”

白翌看著他,眉頭有些皺,說:“是有點怪。”說完他走到六子邊上拍著他的肩膀,六子木訥地看著他說:“來了?”

白翌說:“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