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又開始劇烈地疼痛,不過她沒有放棄繼續敘述,她斷斷續續地說道:“那時候雨下得很大,我們都被淋濕了。渾身濕透地走上橋。路上特別的滑。我還好穿著旅遊鞋,不過我朋友穿著涼鞋,她滑的幾乎走不了路,我隻有扶著她往上走。我們覺得這天橋好奇怪,明明不是什麼透明玻璃做的階梯,但是燈光打下去之後,感覺就像是在騰空走!隨時隨地都會掉下去!而且半夜的橋上……有好多人從後麵……”

說到這裏她實在忍不下去,開始捂著額頭幹嘔了起來。護士馬上打斷孩子說話,讓她躺下,我蹙眉問:“你知道那個天橋在那裏麼?”

程瑩氣喘籲籲地道:“在靠近水河路附近,具體的我不太清楚,但是那裏在修路,還有一塊很破的霓虹燈廣告牌。”

護士見我們還在問,便開始動手趕我們,白翌問下最後一個問題:“你那個朋友的名字是不是叫葉玲?”

她愣了一下,她疑惑地點頭,然後問道:“是她,她……怎麼了?”

白翌的停頓了下,他溫柔地回答道:“她沒什麼。你好好休息吧。”

不過隻有我注意到,白翌的手一直握著拳頭。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可以看見。等出了醫院,程九肇就問我們:“怎麼樣?”

白翌道:“隻有先去那個天橋看看。”

他說道:“但是我聽著感覺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白翌隻是低頭看著手表,他道:“現在還來得及,我們先去水河路,然後找那個天橋。”

我對著程九肇道:“你回醫院看著你女兒,千萬不要讓她把玉放開。總之吃飯上廁所,一切都拿著它。要保命,暫時就得靠這個了。”

程九肇猛點頭,他再一次握住我的手,硬是塞給我一張東西。我一看發現時一個提貨單,他說道:“這些東西都是給您的,隻要您救了我的女兒,那塊玉,這些貨,甚至我的命都是你的了。”

我想要把東西還回去,畢竟這事上撈油水不是我的風格,但是他加重手上力道說:“我在江湖上也混了那麼多年,我知道安小哥你其實做人很講道義,你救了我的命,這些身外物連十分之一的分量都不夠。但是你不收下我就真的太過於不去了!”

白翌已經攔到出租,我見實在沒辦法,便收起單子。我隻能說了聲告辭,便匆匆上車。

司機問我們到那裏,白翌道:“開到水河路,到那裏我們再說。”

司機冷哼一聲道:“還怕我找不到啊,我都幹這行十年了!”說完一踩油門就上路了。

別看這司機服務態度不太理想,但是到開車技術的確非常牛,我們下了車。此時已經華燈初上,而夏天的熱浪終於稍稍的減弱些威力。白翌看著手表搖頭道:“我們耽擱的時間太長了。”

我同意他的看法,白天找還不一定能找到,現在已經天暗下去,那真的有些困難了。我說道:“我們先打聽一下吧。”

我和他一起朝前走,此時才發現越找越沒有門道,大熱天的路上的行人又少,好不容易問道路人,但也回答不知道。我們無奈之下隻有先去一家麵館填飽肚子。

白翌看著那家飲食店,皺著眉頭,我知道他可能嫌不夠衛生,不過我們有事在身,更何況我們出來到現在都沒吃過一口飯,在三十多度的天氣下來回奔走。我頓時感覺饑腸轆轆,這才發現一天沒吃飯了!頓時餓的肚子奏起交響樂。

我拉著他進了店。白翌不滿地說:“將就下,就是這裏,我們進去順便打聽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