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皺著眉頭拿起了盒子,想要從盒子上找到點線索。
六子坐在凳子上說:“哎,其實也就損失了釵子,盒子還在還不算虧本……就是少賺了一筆。我隻是害怕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我這樣的小本買賣禁不起啊。”
突然間我發現了一件事,我連忙打開了盒子,然後拿起來湊近鼻子一聞。我道:“香味!就是這個香味!白翌你聞聞。”
白翌也湊了上去,點著頭說:“是的,這味道有些像梅花香,六子你也聞聞看。”
六子連忙搖頭道:“不用了,這是死人的手指頭,我不去聞,觸黴頭的。”
白翌把盒子放回去,剛想要說話,這個時候隔壁收紅木家具的老張過來敲門了。六子連忙把東西放進保險箱,然後去開門。老張敲得很急,六子一開門老張直接往他腦門上敲了好幾下才停下來。六子本來就惱火,罵道:“你敲什麼敲啊,有人把腦門當房門的麼!”
老張見我們開門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問:“對了,你們昨天晚上是去哪裏了?”
六子問:“怎麼了?”
老張眼神非常躲閃,他斷斷續續地說:“這……大過年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
六子問道:“到底怎麼了?”
老張拿出一根煙,六子連忙把他拉到外麵,裏麵的東西不能碰到煙味。我們四個人蹲在門口,他說道:“這……哎,事情是這樣的,我昨天晚上去打麻將了,回來的時候想起店裏還有一筆單子沒簽。所以半夜三更的回來。這個時候我看到你們店的門口居然還有動靜。想等簽完了就喊你一起去喝一杯,再談談我們那筆買賣。我幹完手頭的活就馬上出來敲你店門,敲了半天都沒有人答應。我以為你們都走了,就準備離開,這個時候門居然開了,但是……但是開門的是一個小孩子!”
我們互相瞪著看,六子催促道:“後來呢?”
老張抽著一口煙說:“我以為是你們親戚家的孩子,然後就問她你們去哪裏了,那個孩子還真叫一個怪,長得倒是很可愛,眉清目秀的,穿著一身大紅棉襖。她隻是看著我沒有說話,我摸了摸那孩子的頭,她的頭發很硬,這個時候不知道怎麼搞的風又大了起來,我想幹脆像以前一樣進去找你們。
“進來了我才發現沒有開燈,暗得要命,我覺得你們可能不在。剛要離開那孩子居然就站在我的後麵,連一點點的聲音都沒有。說實話我心裏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心想不會是碰到不幹淨的東西了吧,於是我準備先回去再說。我走的時候看到那孩子的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捏著一個大老鼠,老鼠沒有死透,腸子都流出來了,還在那裏動。孩子抓著老鼠就往嘴裏塞,血就從她的下巴流了出來,惡心得要命。我當時汗毛都豎起來了,那個孩子居然在生吃老鼠。”
六子摸著後脖子說:“那麼KB?實在像典型的KB片啊……不會是你自己妄想的吧……”
老張冷笑了兩聲說:“這就KB了?我那個時候也隻是汗毛豎了起來而已,你知道麼我剛一回頭就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人站在我身後,渾身血肉模糊的,好像……還少了一個手指。這個時候我才嚇得撒腿就跑,你瞧我今天這不是剛來就來找你問這事麼……”
我們都不再說話,因為說到了手指,我們已經可以確定他不是在瞎掰,那絕對是真的了。此時一聲刺耳的貓叫打破了寧靜,那隻經常翻垃圾的肥貓一下子從垃圾桶裏竄了出來,嘴裏還叼著一隻死老鼠,我們幾個大男人居然都嚇得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