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封忽然低啞地開口。
冷霜靠在他肩膀上，悶悶地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你送給顧西嬈的那束藍色妖姬，哪來的？”冷封沉聲開口。
冷霜渾身一僵，眉頭緊蹙地將他一把推開，“你為什麼問這個？”
“……”冷封張了張嘴，有一瞬間的啞然。
旋即還是開口，“我有很重要的用處，能不能拜托你，告訴我！”
冷霜眸底有水光泛濫，她忽然嗤笑了一聲，“為了顧西嬈？”
冷封沉默，片刻後才道：“不僅是為了她，還要博取他們的信任。”
冷霜這瞬間，滿心隻剩下絕望。
“我明白了，主要還是為了她，對吧？”冷霜嘴角勾起一抹冷淡到極致的笑容，“所以從一開始，你找我過來，跟我親近，懇求原諒，甚至是抱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顧西嬈，對嗎？”
她這句話看似平靜，實則藏著深深地沉痛。
冷封猛地一愣，他當即解釋道：“怎麼可能……那都是我發自內心……”
“嗬，這麼巧。”冷霜嗤笑一聲，“想要利用我的時候，就是發自內心，其他時候呢？冷封，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心。”
這次她不等冷封答複，就已經自顧自地答道：“不，你有，至少對顧西嬈，你是百分百的真心。”
冷封無力地辯解道：“我從未喜歡過她，不騙你。”
冷霜已經再也不會相信他任何一句話了，“那你還真是偉大，為了陸戰霆的女人這麼費心費力，是真的為了取得他的信任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冷封知道，這瞬間自己在冷霜心底，將再無信任可言。
他忽然安靜了下來，沉默良久後，將最近在陸家的事情跟她交代了一遍，“你回去稟報主上，他暫時還沒有任何動作，不過要她小心行事，避免碰到危險。”
“隻有這些嗎？”冷霜目光懷疑地望著她，“你沒有再隱瞞什麼吧？”
“連我對主上的忠誠，你都要懷疑嗎？”冷封目光幽深地望著她。
“誰知道呢！”冷霜嗤笑一聲，“說不定你跟陸戰霆身邊的人待久了，漸漸喜歡上了那樣的安逸生活，想要背叛脫離組織，也說不定。”
“我不會的。”冷封眸光堅定地望著她，一字一句道。
冷霜對上他的目光，眼角忽然勾起了一抹嫵媚的笑意，“也是，你是不可能真的跟陸戰霆成為兄弟的，畢竟你是想要搶他的女人，最後注定要殊死搏鬥才對。”
“你就非要一句句地刺我？”冷封眉頭微蹙。
“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就是這種討人厭的性格嗎？”冷霜毫不避諱道：“你想怎麼樣？殺了我嗎？”
冷封心尖一陣刺痛感襲來，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心煩地別過腦袋：“既然你不想告訴我那束花的來曆，那就算了，我自己會去調查。”
冷霜氣得心口一噎，忽然毫無征兆道：“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我，這花兒是小妹在天泉峰峰頂看到後采摘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