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服務員將飯菜端上來，又打開紅酒分別為他們滿上後，關上包廂的門退了出去。
顧西嬈和墨秦笙則邊吃邊聊。
“他是個很討厭的男人，一整天板著長臉，內心卻充滿了各種陰謀詭計，我現在想想，還對他咬牙切齒的呢！”墨秦笙說到這裏頓了頓，才接著道：“你知道在我離開商場前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什麼？”顧西嬈饒有興趣地問道。
“他說：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否則墨家早晚敗在你手裏。”墨秦笙語氣悠悠地說道。
顧西嬈肩膀縮了縮，強忍著笑意，實在覺得那個人也太毒舌太欠扁了，“居然對我這麼尊重的墨老師說出這樣的話，我要是見到他，一定幫你狠狠對付他。”
“那真的多謝你的好意了。”
倆人麵麵相覷兩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之後墨秦笙拿起紅酒跟她碰杯，顧西嬈也沒有再矯情地拒絕。
聊了一半閑暇的話題後，墨秦笙忽然從身側拿出一本書交到她手上。
顧西嬈神色詫異地望著她。
墨秦笙解釋道：“我這些年整理的心得筆記，你要是不嫌棄可以看看，應該會對你的醫學研究方麵有所幫助。”
顧西嬈聞言頗為感動，“這怎麼可以，這麼厚的一本，都是您的心血，你自己就不用了嗎？”
“沒關係，這些我都不感興趣了。”墨秦笙語氣淡淡地說道。
“什麼？”顧西嬈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墨秦笙這才輕笑一聲，語氣溫和道：“我是說，這些內容我電腦裏都有備份，既然我們這麼有緣分，就把這份筆記贈送給你，才能發揮它的價值啊！”
顧西嬈聞言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就收下了。”
說罷，她珍惜地將筆記放進包包裏，然後給墨秦笙和自己分別又倒了杯紅酒，尊敬地拿起酒杯，“墨老師，今天真的謝謝你，能夠認識你，是我的榮幸。”
墨秦笙看著顧西嬈大氣十足地將杯中紅酒幹了個一幹二淨，眼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地笑意。
他也一口氣喝了個幹淨，語氣比之前要微微上揚幾分，“沒想到你的性格會這麼有趣，這是我除了醫學以外，頭一次對一個女人感興趣。”
顧西嬈腦袋慢了半拍的“嗯？”了一聲，總覺得墨秦笙這話有哪裏怪怪的。
“沒什麼，來，接著喝。”看著女人臉上漸漸染上的坨紅顏色，墨秦笙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墨老師。”顧西嬈忽然睜開雙眼，朝他麵前逼近了幾分距離。
墨秦笙臉上的笑意一沉，莫非這女人喝醉酒後終於露出了本性，要對他示愛了？
那他之前還真是看走眼了。
想到這裏，墨秦笙心裏閃過一絲失望，眼裏那點光彩頓時變成了冰冷寒霜，他語氣冷然道：“什麼事？”
顧西嬈因為喝得醉醺醺的，也沒發現墨秦笙的態度有哪裏不對。
她抿了抿唇猶豫良久，才像是下定決心道：“您對雙重人格有研究嗎？”
“哦？”墨秦笙聞言眸光閃爍，帶著試探的目光打量著麵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