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1 / 2)

浴袍的手臂上。

方軼楷突然握緊了她摩挲得有些發麻的手掌,手指與手指緊緊鑲嵌在一起,與心跳一樣狂亂的脈動貼著掌心,仿佛要滲入皮膚一般。

他平息了一會兒呼吸,手撐著浴缸壁坐起來吻她嘴唇。孟存汝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由著他在口腔裏肆虐,慢慢地回吻她。

方軼楷一邊吻一邊鬆開了她的手,順便將身自己上最後一點遮掩也褪掉了,水聲嘩嘩,然後手臂使勁,將她整個人都拖進了浴缸裏。

滿缸清水霎時開始不斷外湧溢出,孟存汝差點嗆水,手在光滑的缸壁上扶了兩下都沒扶,隻好抱住他肩膀:“小滿!”

方軼楷緊攬住她,嘴唇在她頸間流連了一會,翻身將人壓在自己剛剛躺過的地方,伸手就去解她束著浴袍的帶子。

孟存汝推了兩下沒能推開,抓著他胳膊告饒:“好了,別鬧了,水要涼了。”

方軼楷自從樓下上來之後,臉皮就像沒有了一樣,身體緊貼著她,一手拉下袍帶,一手沿著鎖骨往下,一寸寸撫摸,親她嚇得滲出冷汗的額頭:“乖啊,乖……”

他說得溫柔,手上動作卻決絕而幹脆,手指探進去時,孟存汝慌得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伸手在她背上輕撫了兩下,停住不動了:“疼嗎?”

孟存汝張了張口,被入侵的恐懼感讓她半晌沒能說出話來,體內的手指仿佛紮根了一般,溫柔地停留在那裏,直到水麵平靜得能倒影天花板了,才再一次試探著往裏伸入。

孟存汝僵著身體不敢動,隻喃喃的說著:“小滿,我們……我們不這樣行不行?”方軼楷抱著人大狗一樣輕蹭,蹭得整池水都跟著晃動:“哪樣,我哪樣了?”

孟存汝明顯感覺到又一根手指加了進去,身體幾乎繃成了弓弦:“……你先出去……我不舒服……很疼……”

方軼楷果然停下了動作,低頭要去看,孟存汝臉漲得通紅,隻好攬住他脖子不放:“你往哪兒看!”

方軼楷被這一下鬧得差點摔她身上,“你別緊張……我就是看看有沒有受傷。”

孟存汝咬緊了牙不再吭聲,也不肯放手。方軼楷無奈,啞著聲音問:“現在還疼不疼?”他等了一會兒等不到她回答,再一次自顧自動作起來,嘴裏轉移她注意力似的問:“你剛才去哪兒了,打你電話怎麼一直沒人接。”

孟存汝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他手上,哪裏有空分辨他到底說了什麼,隻反反複複地念叨“疼”、“不舒服”、“回床上去”。

身體被徹底打開時,浴缸裏的水都涼了。方軼楷頻頻將吻落在她臉頰上,順手開了溫水開關,水很快滿溢出來,隨著身體的撞擊浪濤一樣拍擊到半空,一半落回水麵,一邊灑落地磚上。

水聲、呼吸聲,交織成羅網,在蒙蒙白霧中將人罩了個嚴嚴實實。

孟存汝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隻記得身側的人體溫熱得嚇人,還一個勁往自己身上黏,酸楚的關節被揉搓得發燙,早上起來時,喉嚨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一樣。

原來噩夢早已醒來,黑夜也轉為白晝——水行到了山盡頭,自然而然就拐了彎,換了道,積不成百裏水泊,卻也自然流瀉千裏,長河如練。

一直以為的恐懼,到底也沒能到來。

唯一的後遺症,就是兩個人都感冒了,而且還是重感冒。

吳安琪趕來時,孟存汝才剛費勁把自己收拾整齊,方軼楷她就沒辦法顧忌了——他高燒足有40多度,完全沒意識了,退燒針打進身體裏都沒什麼反應。

吳安琪給他們兩人都輸上液,萬分不解地問:“你們昨晚去哪兒了?乘郵輪出海了,怎麼會這樣嚴重?”